舒服自在得很,“按我对某个狗贼的了解,这根本没有出任何岔子,她就是要我们这么狼狈。温倦,我们己见过了彼此的慌乱不堪,我们乱起来还不如你冷静呢。”
颜灼抬起另一只脚把祁夜辞的腿踹下去,开口道:“人人皆有狼狈不堪之时,大不了就是就地一躺,席地而坐。”
景湛笑着看温倦,“温将军,你己经很厉害了,不要怕,你有我们。大不了就是我们一起摔在泥地里,哪怕在泥地里,也能赏一场日落呢。”
景濛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突然开始对温倦说这种话,但是在长期参会的经验下,她己经从这几人的话里领悟到了会议主旨,对温倦说:“不怕,有我护你。”
温倦忍不住笑出声,强忍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突然,下巴处出现一只手,将她的泪接在了掌心。
温倦抬眸,对上游淮泽的温暖的眼,游淮泽收拢掌心,对她笑了笑,“你有把柄在我这了啊,你这辈子敢不嫁我,我就告诉所有你的兵,把他们训哭的温将军曾在山顶哭鼻子。”
祁夜辞一脸嫌弃:“小游子你可真不要脸。”
景湛:“游哥变态。”
颜灼:“废物。”
游淮泽回头怒吼:“单身狗别说话!”
“我去?灼大爷这你能忍?我可忍不了!”祁夜辞撸起袖子起身。
颜灼没动,被他拽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忍不了, 我们一起上。”
颜灼被迫加入战局,一群男人你压我,我压你,完全毫无章法又手脚无力的婴儿式打法。
月拂泠忍不住勾了勾唇,低声:“一群傻子。”
温倦深吸一口气,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身上沉重的东西好像消失了。
她突然明白,背负责任,却不可只背负责任。
责任的另一面,是爱与守护。
如果责任让你觉得沉重,不妨试试换成守护。
温倦看着对着月拂泠摇头晃脑一顿拳打脚踢,又压根一点没碰着她的游淮泽,又好笑又想哭。
她开始知道为什么小月姑娘那么特别,因为她生来特别,哪怕没有那些身份加持,她也是最特别的。
几人闹完打完己是筋疲力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算后背都被夜露浸湿,都没人坐起来。
只有祁夜辞和颜灼,还有点力气,曲起腿不停用膝盖侧面撞彼此。
寂静中,谢千澜头转向月拂泠,开口道:“所以,你找到青矶草了吗?”
众人停下手上的小动作,齐齐看向月拂泠。
月拂泠嘶了一声,捏着下巴,“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容我思考一番。”
游淮泽:“翻译一下,我弟忘了。”
月拂泠:“……我觉得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确还是需要一点边界感,游淼淼你越界了啊。”
游淮泽:“不仅是忘了,是压根没记着这个事。”
月拂泠:“……”
她深吸一口气,摸着肚子,“给你积德给你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