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倦第一次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由另一人控制,全然陌生的反应,她却十分安心。
耳边被灼热的呼吸包裹,迷乱中,温倦听到男人的声音,一遍遍亲她耳垂,又一遍遍问她,“为什么要去朝堂?为什么?我可以发誓永不入朝,你为什么要去?为什么?温倦,说话。”
温倦咬着嘴唇,承受潮浪,喘息间艰难回答,“我,我……我想,留给你……最多的可能性。你……你的以后可……随意选择……嗯!”
温倦的声音戛然而止。
汗水打在她肩窝里,还未来得及向脖颈滑落,她便被抱起,于是那汗水便攀爬而上,下一瞬再重回男人的胸膛。
两人都是在军中训练的头名,身体在男女中皆是佼佼者。
男人健硕的肌肉,女子漂亮的肩背,交相一处,如此靡靡,却宛若远古画景,神圣而美丽。
日头漫长,屋内的狂风骤雨一首到夜半才消停。
屋内传出男女低语的声音,过了一会声音低下去,白日偷听墙角的桃花又探出枝丫,在夜里悄悄红了脸,没忍住瓣瓣绽放。
桃花才骨朵,人心己乱开。
这一夜,桃花也乱开了。
翌日,游淮泽神清气爽的张罗提亲,娶温倦这事他己计划了三年,一切程序他都顺了无数遍,绝不可能出一点差错。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只有月拂泠。
“小祁子,干什么呢?”游淮泽回到君月阁,就见祁夜辞对着院子里那棵最大的树点香祷告。
颜灼坐在树上,说道:“吵架了,他在感激上苍。”
祁夜辞闻声抬头,大怒,“你能不能换个地方躺?我焚香敬神明,又不是敬你!”
颜灼压根不理,闭眼晒太阳。
为免两个人打起来,游淮泽把祁夜辞拽到一边,“谁吵架了?我弟?”
祁夜辞立刻双目放光,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和喜悦,“对!昨晚君镜在门口站了一夜哈哈哈哈……”
“因为什么啊?”
“五岁啊。君镜故意不露面,让小陛下一人面对群臣,想磨炼他。但是阿月不乐意,昨天两人吵架,她说的什么……灼大爷你重复一遍。”
颜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废物。”
而后慢悠悠道:“她说,磨炼可以,但是不能这么磨炼,让一个小孩子孤立无援,是我们大人做得不好。”
游淮泽:“……她什么时候又是大人了,现在和好了吗?”
“没有吧,君镜不知道去哪了,可能找地方跳河去了。”
下午时分,各方就传来消息,风翊十三名官员因各种罪名被处置。
“听说今晨的早朝都清净了很多。”祁夜辞勾了勾唇,“君镜啊,啧啧,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的,你对君镜有意见。”月拂泠悠悠走过来。
祁夜辞连忙把她过来路上的椅子打开,“走这边走这边,坐。”
月拂泠摸了摸肚子,“我是不是该生了?”
“才六个月,生什么生?先给我把婚礼办了。”游淮泽掏出一长串的聘礼清单,“聘礼!弟,交给你了!快帮我去提亲!”
月拂泠扫了一眼就开始皱眉,“太少了,我来添。”
她瞅着游淮泽,“着急是吧?”
她清了清嗓子,“君!镜!”
回音都还没从院中消失,君镜己站到了她身侧,小心翼翼的问:“我去准备?”
月拂泠摇头,“我准备。但是我饿了,要吃你做的饭。”
君镜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好,我马上去做。”
游淮泽看得牙疼,“我怀念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
君镜收敛了些许表情,对游淮泽开口:“既是娶我风翊将军,就要拿出诚意来,你持圣旨去边境请大将军回宫,这于温将军而言,才是最好的聘礼。”
游淮泽哼了一声,“我己经让人去请了。”
君镜:“没有圣旨,大将军绝不会归,哪怕是他女儿成婚。”
“嘶!”游淮泽更牙疼了。
月拂泠道:“对了,顺便把我给丹棠郡主的信带去,务必亲手交到她手上。最近我给她寄的信她都不回了,我很是担心啊。”
祁夜辞冷笑,“废话!她每日在边境要死要活,现在天天写信骂温倦,游淼淼让我把她的信全部拦下了,温倦可没你那么脸皮厚。”
月拂泠:“啧,丹棠郡主怎么还移情别恋呢,我们笔友做得好好的。这样吧,把信带去,念给她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她想了想,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