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长年失修,门窗都己掉落,门口掉有碎裂的瓦片,右边的一方屋檐缺了一角。
而就在那一角,吊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没死,清醒着,只是嘴巴被布团堵住,见到谢千澜他十分激动,身体摇摆不定,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谢千澜没有理会他,他看向庙里,在庙里面正中间的地面,躺着一个人。
谢千澜冲到荒庙门口,看清了那趟在地上的人,腿一软绊到门槛险些摔进去。
“阿斩!”谢千澜失声惊叫,跪到景濛身边,“你怎么了?”
景濛望着他,垂下眼睫,道:“我被人凌辱了。”
“谁!”谢千澜一颗心都被揪起,心疼的摸了摸景濛的脸,“不怕,我在这里,不怕不怕……”
景濛额头轻抵在谢千澜肩头,“你说让我找别的男人尝试,我就想试一试,结果被他下了药。”
谢千澜一听这话,顿时怒火攻心,以至于他都没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不合理。
被抓起来的男人还能让人给他传挑衅之语。从传话到现在,一来一回己过了快半月,景濛却还待在这里。
跟这些不合理比起来,景濛如此平静的说出自己被凌辱的话,都变得合理了不少。
谢千澜指了指外面的男人,“是他干的?”
景濛点头,她看着谢千澜的眼睛,“我己经不是完璧之身,我配不上你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了,你走吧,以后我们不必再见。”
“不许瞎说,从来都是我配不上你。”谢千澜赶了好几天的路,这一个月又几乎是茶饭不思的想景濛为何没来。
此刻脑子也不灵光,满心只想着如何安慰景濛。
他摸了摸景濛的头,柔声说:“贞洁从来都不能定义一个女子的珍贵与否,在我这里,阿斩永远是那个阿斩,可爱、漂亮、仗义,没人比你更好。乖,不怕,我带你回家。”
“我不回去。”景濛垂着头,她头发凌乱,脸上有血有灰,衣服也破破烂烂,看起来十分无助,“我不想回去看到你娶亲,就算我己经不能嫁给你了,我也不想看到。你走吧,不用管我,本来你就厌我,如今我这个样子,你更不愿意娶我了。”
“我娶。”谢千澜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而出,说出口的一瞬间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是很快他就释怀了,他就是不想景濛难过,不想她痛苦,跟景濛比起来,他那些面对世俗、面对老侯爷一家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她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景濛惊讶的抬眸,对上谢千澜温柔的眼。
他说:“我们成婚,我娶你,只娶你一人,今天在这里的只有你和我,没有旁人,别怕。”
他瞥了眼外面,眼底杀意横生,“我会让他永远闭嘴。”
景濛看了他许久,轻声问:“真的?你说娶我,真的吗?”
“真的。”谢千澜心中又痛又自责,恨不能将外头的男人千刀万剐,也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他对景濛太残忍,她又如何会被骗?
她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怎会对她那般狠心?
他一遍遍重复,“真的,是真的,我们成婚,我们成婚。”
景濛看到谢千澜眼底的自责和心疼,忽然抱住他,“我不在乎能不能成婚,我怕你嫌弃我,我只要跟你同房,让我知道你不嫌弃我,谢千澜,跟我同房。”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就在这里!”景濛急切的去扒他的衣服,“就在这里。”
谢千澜一边拉衣服一边看外面,“阿斩,不可,不可,此处无遮挡……”
突然,景濛起身,指尖弹出一粒石子将外面吊着的男子打晕。
随后搬起地上掉落的木门挡住门口,一掌将角落的佛像推向门口,抵住木门。
一连串动作迅速利落,完全看不出刚才的虚弱。
“现在有遮挡了。”她说:“还有,叫我景濛。”
阿斩是亲人,景濛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