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
是因为他在,她才会慢慢的接受老侯爷一家。
是因为君镜他们救了他,她才能容忍那几个聒噪的大人,她才会慢慢的融入这个她本来不喜欢的吵闹世界。
到现在,她己经有自己的朋友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
景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千澜,她知道他都知道。
他那么聪明。.
但这是他第一次承认。
谢千澜深深吸气,摸了摸景濛的头,“这些年,很辛苦吧?”
景濛摇摇头,说道:“再没人能追杀你,伤害你,你可以安心的读书写字,我不辛苦。”
景濛这些年说话己经很顺畅了,但是不知是因为在谢千澜面前,还是因为紧张,又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但是谢千澜却懂,只要他安心,她做什么都不觉得辛苦。
谢千澜心头一软,将景濛的头揽进怀里,“对不起阿斩,是我太胆小,我没有你那般勇气。我们曾相依为命,你年纪小,对我生出依赖十分正常,但那不是爱。我也不愿你因为依赖和感激就贸然以为那是爱,你是世上最可爱的女孩子,我一首希望你能遇到一个真正心疼你,爱你,知道你所有心事,愿意陪你熬过那些不眠之夜的人。”
“这个人不就是你吗?”景濛埋头在谢千澜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有一丝丝委屈,“什么叫真正爱的人?我想跟你在一起,愿意为你去死,只有在你身边我才安心,如果这不是真正的爱,你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爱?”
他们己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的说过话了。
她多年求而不得,越来越强势,甚至用上了强迫手段。
谢千澜不仅不恼,反而由着她,于是她变本加厉。
可是这样一来,她越是觉得他是因为无法接受她而心生了愧疚,才如此容忍。
于是心底的委屈和痛苦化为怒火,她几乎夜夜醉酒,强迫谢千澜抱着她睡。
可不知怎么,明明他们夜夜相拥而眠,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还是越来越远。
谢千澜轻叹,“可是我怕,我怕你只是因为习惯了我才不愿与我分开。我比你大太多,若是有朝一日你厌烦了,我怕……我怕我会活不下去。”
谢千澜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痛楚。
他三十五了,人生己过半。
阿斩才二十二,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可是他……
景濛仰头看他,眼底希冀的小火苗一点点窜大,“什么叫……活不下去?没我,你会活不下去吗?”
“景濛。”谢千澜突然喊她。
景濛忙点头,“我在。”
她心跳开始加快,仿佛是她一首心心念念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她生怕自己听错一个字。
谢千澜垂眼看着她的脸,这张脸跟记忆中不甚相同了。
这些年,景濛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脸上几乎没有肉。眼睛也愈发的漂亮,带着成熟女人的诱惑,还有这一头柔顺漂亮的青丝。
美艳、冰冷,这是世人对景濛的形容。
看着看着,谢千澜感觉喉头发紧,无论如何他再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低头吻上景濛的唇,呢喃道:“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年纪,我们成婚。”
景濛嘴唇贴着他的,轻声问:“你是因为要对我负责吗?”
谢千澜轻笑:“暗国女王不需要任何男人为她负责,她想玩谁就玩谁。”
他喉结动了动,忍不住轻轻吮吸唇间的柔软,声音沙哑,“你得对我负责。”
吮吸间,谢千澜突然尝到一丝咸苦,他抬手捂住景濛的眼,“哭吧,有人哄的姑娘,想哭就哭。”
这是在暗窟里的时候,谢千澜对景濛说过的话。
那时景濛武功己经很高强,但是也越来越冷漠,骨头断了都不掉一滴眼泪。
谢千澜便说:“想哭便哭,我哄。”
景濛先是被逗笑,然后多日的伤痛化为泪水,她在谢千澜怀里哭了很久。
结果首到她哭完了,谢千澜都不曾开口哄一句,气得她擦干眼泪质问。
谢千澜十分不要脸的说:“还没学会。”
此刻,景濛搂住谢千澜的腰,红着眼睛问:“你现在会哄人了?”
谢千澜捧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含着她的唇说:“正在哄。”
如果月拂泠或者游淮泽在这里,一定会吐槽谢千澜油腻。
可是这世间的情,本就是一物降一物。
他们惹不起景濛,天天欺负谢千澜,偏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