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
他轻手推推我,“晚澄,晚澄,醒醒,救援来了。”
我睡眼惺忪地看向窗户的方向,雪已经把窗口都封住了,但隐约还是能听见有嘈杂的人声和汽车引擎。
他从睡袋里爬出来,还让我躺在里面,“你别动,屋里太冷。”
我看着他拨通救援队的电话,通过沈听澜的询问判读,外面的噪音就是救援队。
他放下手机,“快了,再有一个小时就能清除出一条路了。”
沈听澜坐在我旁边,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可里面已经冻成冰坨了,他用手捂着,勉强化出一些水喝了。
我发现他脸色不对,“沈听澜,你是不是骗我,这两天你什么都没吃。”
他说:“谁骗你,我吃了。”
我印象里他并没有吃东西,而是把食物都给我了。
“你吃了什么?”我从睡袋里爬出来,拉开他的背包,里面只有空了的食物包装袋。
他无所谓地扫眼背包,从兜里摸出士力架,“你看,我有吃的。”
我一把抢过来,他也没料到我会这么突然,我看着包装里根本没有士力架,而是冻成冰坨的雪。
“这就是你说的士力架?”我摊开手心,他拿走了,扔进包里,说:“我吃完了,剩的空包装。”
我回忆下,说道:“你找到我的那天早上,给我一条士力架,就是这个。我记得包装的缺口少一块,刚才那个就少一块。”
沈听澜皱着眉头,满脸厌烦的表情,“你烦不烦,我说吃过就吃过了。”
此刻,我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受。
沈听澜又把我塞进睡袋里,“你快进去吧,真要是把李局长的孩子搞出问题,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被他按住肩膀,他拉好睡袋,说:“还得一会儿呢,你再睡会儿吧。”
“沈听澜,”我胸腔内翻涌着酸楚的情绪,“我……”
沈听澜盯着我看,“什么?”
我咬了咬嘴唇,他冒着大雪找我,他把食物都留给我吃,甚至明明痛恨我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说容我生下来。
他真是个嘴硬,却心软的人。
“这个孩子,”不等我说完,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