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黎泽川扫见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纪乐宁连连摆手,心虚道:“没有没有,我是觉得你这方法很不错,但商业上的事情我又不懂,帮不上忙!”
“你目前的任务是好好完成学业,平时听点话少气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协助!”黎泽川无奈地笑。
纪乐宁觉得黎泽川笑得意有所指,脑子一转,想起那天在地下车库自己对他拳打脚踢的画面,窘迫得头都有些抬不起来,闷头不停翻怀里的书包,人在心虚时总会假装忙碌,倒腾了一通,她从包里翻出袋零食,强行岔开话题:“呵呵,有点馋了,吃口东西!”
拆开零食袋,她又觉得自己该哄哄黎泽川,将第一片饼干递到他嘴边:“呐,黎哥哥先吃!”
黎泽川不太想吃,他早上吃饱了,但饼干都怼在了他唇边,只好应付地咬了口。
可没想到这饼干太过酥脆,牙齿刚碰到就拼命往下掉渣子,吃进嘴里的没掉在衣服上的多。
纪乐宁瞧见他黑色卫衣和裤子上全是白色饼干渣,急得上手帮忙捡,黎泽川可是有些轻微洁癖的,她先将卫衣上的饼干渣抖落,拍裤子时。
黎泽川忽然跟被电打了一样,浑身一紧。
纪乐宁还没明白怎么了,下一秒,后脖领子就被一只大手抓着提起来,将她推到副驾,叮嘱:“别动,我一会下车自己处理!”黎泽川的声音有些发闷。
纪乐宁心里怪过意不去,尴尬地傻笑:“我也是头回买这个饼干,没想到这么酥,那我再给你找个其它的零食?”
“我不吃,你自己吃!”黎泽川目视着前方,心跳旋律有些错乱,刚刚纪乐宁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但傻丫头可不知道她自己干了什么,小眼睛还扑闪扑闪盯着黎泽川,为自己的鲁莽深感内疚时,瞧见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尤其是车子过弯时,橙色的朝阳穿透车窗映在他脸上,照得他耳廓跟透光一般。
纪乐宁鬼使神差伸出食指轻轻碰他耳朵,纳闷:“黎哥哥你是热了吗?耳朵好红啊!”甜软的声音羽毛般拂过心扉。
黎泽川死死抓着方向盘努力克制心底的慌乱,可向来稳如泰山的他,这一刻却心虚到无法招架。
“黎哥哥你要热的话我把空调调低点!”纪乐宁又继续念叨。
黎泽川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一处空旷的位置,解开安全带下车慌张点了支烟。
迎着冷风,直到浓烈的尼古丁吸入肺腔,寒风刮走身体里的余热,他才感觉意识里那股隐秘叫嚣的情愫被逐渐剥离。
“黎哥哥,你下车也不知道穿外套会感冒的!”纪乐宁拿着他羽绒服跟过来。
黎泽川赶忙踩灭烟头,怕她冷着,催促:“上车吧,我烟抽完了!”
“你先等等,我把你座位上的饼干渣擦一擦!”她踮起脚尖先把羽绒服披在黎泽川身上,细心叮嘱,“下次不可以不穿外套就下车,高原地区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黎泽川垂眸看向蹙眉对自己说教的纪乐宁,心底一寸寸柔软,但同时也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禽兽”,好歹也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姑娘,他居然对她乱了心扉,简直龌龊至极!
再次启程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再提起黎晔那个丧门星,而是聊些别的。
纪乐宁话特别多,从天南海北说到古今中外,觉都不带睡的。
黎泽川虽全程开车,但有小家伙解闷,并没有觉得疲惫和枯燥。
下午两人来到行程中的云矽湖景点。
在这里,宽广无垠的湖水在冬日里呈现出奇特的冰推景观。
大块大块的碎冰簇拥在湛蓝的湖面,伴着水势,冰被一波波推向岸边,相撞发出清脆美妙的声响,还有毛色雪白的天鹅在湖面腾飞。
视线远眺,可以看到蜿蜒的湖岸线与连绵起伏的茫茫雪山交相辉映。
水漾冰凝,群山荟萃,美得令人沉醉。
纪乐宁激动地拿着相机拍个不停。
黎泽川看着她闹,心里格外放松,他的人生像被上紧的发条能放松下来的状态少之又少,但和纪乐宁在一起的时光,他总能被治愈。
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纯真的一笑,就能让他的心如逢春枯木,焕发出新的生机。
为了等一场日落。
两人在湖边的雪地上搭了帐篷野餐露营,纪乐宁备了很多食材,现场张罗着做起迷你版小火锅。
黎泽川从没做过饭,笨拙的帮忙。
冰天雪地里。
当热气腾腾的火锅串被送进嘴里,喝着香喷喷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