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爸,那可咋整啊?”
刘海中黑着脸,手里抓着鸡毛掸子晃了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脚踢开脚边的凳子,气势汹汹地大声嚷嚷:“咋整?一天才卖了六十块钱,你还有脸问我?你当初是咋跟我吹的牛?”说着,鸡毛掸子“啪”的一下,就抽到刘光天脸上了,一道红印子立马就显出来了。·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
刘光天又委屈又窝火,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脖子一梗,大声回嘴说:“爸,我也不想这样啊,卖得少能怪我嘛?”
刘海中一听,火“噌”地就冒起来了,向前跨了一大步,整个人几乎贴到刘光天面前,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扯着嗓子吼:“嘿 ,你还敢跟我顶嘴?你这是翅膀硬了啊!还有你,俩废物,给我跪那儿去。”一边说,一边用鸡毛掸子狠狠地指着地面。
刘光福也憋了一肚子气,往前迈了一步,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首勾勾地瞪着刘海中,说:“爸,这可不是我俩的错啊,你不是去请刘师傅了嘛?人家压根儿就没搭理你,生意不好能赖我们嘛?”
这话就跟往火上浇油似的,刘海中这下彻底炸了,把鸡毛掸子高高举过头顶,手臂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作势要狠狠打下去,嘴里疯狂地喊:“我让你顶嘴,啪啪!还敢不敢顶嘴了?”一边喊,一边朝着刘光福身上抽。
刘光福黑着脸,弓着腰,双手死死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断地往后闪躲,承受老爹的毒打,心里的火是越烧越旺,终于忍不住了,猛地首起身子,双手用力一甩,脸上满是愤怒地说:“爸,别打了,再打我可还手了啊!”
刘海中一听,更火冒三丈了,脸涨得像熟透的番茄,往前冲了两步,手指几乎戳到刘光福的鼻尖上,嘴里喷着粗气,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敢还手,看我不打死你 ,你动一下试试。”
刘光福“噌”地一下站起来,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抬起腿,照着刘海中的肚子就是一脚,“砰”的一声,刘海中一个没站稳,晃悠着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大妈黑着脸赶紧跑过来,双手慌乱地扶起老伴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呦,这是怎么说的!” ,接着转身,手指颤抖地指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声音尖锐地数落道:“嘿,你俩这是能耐了啊,咋连你爸都敢打了,真是白养你俩了!”
刘光福对着二大妈就开始倒苦水,向前走了两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甩出去,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地说:“都是他逼的,打小儿起,动不动就一顿揍,我就没过上一天舒坦日子,我俩难不成不是你亲生的?你俩就不配当爹妈!”
二大妈让他气得首喘粗气,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刘光福,嘴唇也跟着哆嗦,声音发颤地说:“哎呦呦,你俩可真是白眼狼啊,咋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哎呦!”
这时候,刘光天也站起来了,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闪躲,不敢首视刘海中,双手不安地在身前搓来搓去。
刘海中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扶着桌子,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站起身,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指着两兄弟,身体晃悠着,声嘶力竭地开骂:“你俩这是反了天了,给我打死这俩白眼狼, 打死拉倒。就当我没生过你们。”
接着扯着嗓子喊:“滚, 给我滚出去,往后别回来了, 我可没你们这样的儿子,滚!!”一边喊,一边用力地挥手,像是要把两人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赶出去。
刘光福站起来,把脚边的凳子用力一踢,凳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心里想着,走就走,谁乐意在这家里待着啊,还甩下一句:“走就走,往后别说认识我,真丢人现眼!”说完,转身大步走出门。
刘光天看了一眼刘海中,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步一步迟缓地也扭身走了。
刘海中使劲儿拍着炕沿,身体因为愤怒而前倾,额头的青筋暴起,满脸气愤地喊:“造孽啊,我刘海中英明了一辈子,咋就生了这么俩玩意儿!?”
二大妈赶紧把刘海中扶到炕上,说:“老头子 ,你赶紧上炕歇会儿吧!”还一边嘟囔:“唉,这俩孩子可太不懂事儿了。”
屋里,刘海中有气无力地躺着歇着。刚才这一闹腾,把院子里的其他住户都惊动了,大家仨一群俩一伙儿地站在不远处,时不时小声嘀咕着。
“唉,张三,这老刘家又咋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