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片反射着虚影,“李之藻发现,四维空间能储存事件的记忆,‘记忆囚笼’不仅困着能量,还困着真相——王恭厂爆炸不是意外,是人为引导的能量实验。”
第二块玉贴上“气团”面时,虚影变成徐光启与李之藻的对话,声音模糊却能辨认:“西洋几何与东方璇玑,竟能算出同个结果,此劫或为天数,亦为人祸。”赵莽突然注意到,徐光启手中的图纸上,有与超立方体相同的几何图形,只是多了个现代才有的能量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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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就发现了四维空间!”赵莽的呼吸变得急促,“徐光启接触过西方传教士,或许从他们那里得到了超前的知识,与李之藻的璇玑术结合,才创造出这‘记忆囚笼’。”
随着第七块玉归位,特藏室的温度骤降,空气中的硫磺味浓得呛人。超立方体的最后一个面亮了起来,上面没有灾异记录,只有一行狂草:“玉碎则笼开,笼开则劫现,唯有人心之坚,可抵四维之力。”
午夜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湿度仪的数字跳到68%的瞬间,最后一块璇玑玉突然发烫。赵莽的指尖被烫得刺痛,却在接触纸面的刹那,看见李之藻临终前的画面:他将璇玑玉按在立方体上,口中念的不是咒语,是《农政全书》里的句子,关于“顺天时,量地利,则用力少而成功多”。
“原来秘语不是咒语,是顺应。”赵莽突然松开手,璇玑玉没有按预想的嵌入,而是悬在立方体上方,“李之藻想告诉我们,困住能量不如引导它,就像治理水患,堵不如疏。”
超立方体的光晕突然变得柔和,八个面的能量顺着璇玑玉的纹路缓缓流动,在纸页上组成完整的星图,终点指向王恭厂遗址公园的湖心亭——那里正是当年能量爆发的中心点。陈教授的手机自动生成导航路线,终点的备注是“能量自然消散点”。
当第一缕月光透过特藏室的窗棂照在《火劫录》上时,超立方体的虚影渐渐隐去,纸页恢复了普通古籍的模样,只有第七页的空白处,留下淡淡的璇玑玉纹路,像个温柔的印记。湿度仪的数字开始回落,硫磺味彻底消失在晨光里。
赵莽收起璇玑玉复制品,发现其中一块的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是李之藻的笔迹:“所谓囚笼,囚的不是能量,是后人的恐惧。秘语藏于几何,答案归于人心。”
陈教授将手稿小心翼翼地放回恒温箱,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泪光:“徐光启和李之藻用三百年前的智慧,给了我们一个启示——面对未知,既要懂规则,也要敢变通。”
特藏室的门缓缓关上,将超立方体的秘密重新封存。赵莽回头望了眼古籍库房的方向,仿佛还能看见李之藻举着璇玑玉的身影,在明末的月光下,为三百年后的我们,画下一道跨越时空的安全线。那些几何图形与璇玑纹路,终究不是困住记忆的囚笼,是连接古今智慧的桥梁,在湿度68%的临界点上,轻轻诉说着关于恐惧与勇气、禁锢与疏导的永恒秘语。
墨中玄机
特藏室的恒温箱发出轻微的嗡鸣,小林的全息建模在《火劫录》手稿上方展开,超立方体的几何线条与南京地陷区的量子隧道模型渐渐重叠,淡蓝色的重合数据在空气中跳动,最终定格在92%。赵莽的指尖悬在第七页的空白处,那里的银蓝色光晕还未完全散去,隐约能看见璇玑玉粉末的分子在纸上排列成细小的晶格,像片微缩的星空。
“明代南京的年平均湿度,恰好是68%。”小林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调出史料库里的《天工开物》节选,“李之藻在墨条里掺璇玑玉粉末时,肯定算准了这一点——只有在与当年湿度相同的环境下,分子才能重新排列成超立方体,就像给记忆上了把时间锁。”
赵莽突然想起王恭厂遗址出土的砚台,砚池边缘的凹槽形状,与手稿上超立方体的其中一个面完全吻合。他将恒温仪的湿度固定在68%,果然看见粉末分子开始沿着凹槽的轨迹流动,在砚台里拼出半阙《易经》卦象——正是南京地陷区发现的量子隧道入口处刻着的那半阙。
“这不是巧合。”赵莽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李之藻当年肯定去过南京,甚至可能见过类似量子隧道的东西。他把所见所闻拆成两部分,一半藏在《火劫录》的墨里,一半刻在砚台的凹槽里,只有两者在68%湿度下相遇,才能拼出完整的秘密。”
小林的全息模型突然发出警报,超立方体的一个顶点开始闪烁红光。“南京地陷区的量子隧道正在扩张!”她快速调出实时监测数据,隧道的能量波动曲线与手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