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色水流,在他指间缓缓游动。
他顺着两人的视线望去...青石板铺就的庭院中央,一张矮几摆在盛开的樱花树下。红发的武术宗师正举杯啜饮,黑色练功服的袖口沾着几点茶渍。这是李书文...这位assassi他自然并不陌生...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在其对面的那人...那坐在他对面的......“啪嗒。”肯尼斯手中的魔术礼装掉在了地上。那个穿着考究的银发老人,正用两根手指捏着茶碟,慢条斯理地吹开浮沫。他领口的宝石领针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退休银行家...如果忽略他周身萦绕的,肉眼可见的魔力洪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肯尼斯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时钟塔的君主们私下都称这位为“那个老怪物”,但显然...此刻没人敢当面这么叫。韦伯的膝盖开始发抖。他在埃尔梅罗教室的禁书区见过这个身影。那本《魔法起源考》的扉页照片上,这个老人自时钟塔创立之初便存在了。“人终于到齐了。”李书文头也不抬地招呼道,顺手给空茶杯续上热茶。茶水在半空划出完美的弧线,一滴都没溅出来。“不错啊,小子。”见李书文这一手,宝石翁抬起眼皮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而后转头看向门口,他露出了一个堪称慈祥的微笑,“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卢德,我记得你小子现在是在...”“请恕我失礼!”肯尼斯突然鞠躬,把韦伯和伊斯坎达尔吓了一跳。这位向来高傲的君主此刻声音发紧...“不知第二魔法使阁下在此,实在......”“行了行了。”宝石翁摆摆手,茶匙在杯沿敲出清脆的声响,“你们打你们的,我喝我的。”“而且你们来的也刚好,老人家忙了那么多天,难得能在这看个乐呵。”忙了那么多天?肯尼斯和卫宫切嗣二人精准地捕捉到了词语。是什么能让这位宝石翁...这位鼎鼎大名的第二魔法使忙了好多天?而且在这里...是圣杯?“那就献丑了。”李书文叹了口气放下茶杯,他活动了下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老爷子,这难得的茶局,倒是要打乱了。”闻言,泽尔里其笑而不语,只是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接着!那位时钟塔的君主。”李书文手腕一抖,一道蓝光划过半空。肯尼斯条件反射地接住,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是枚流转着幽蓝光芒的宝石,内部精密的魔术回路如同活物般脉动。“这是......?”肯尼斯皱了皱眉,不过还是瞬间认出了这个东西,“魔术刻印?”韦伯倒吸一口冷气。这种传承数百年的魔术遗产,对任何魔术师家族而言都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怎么会被assassi得到?assassi又是从哪得到?“绮礼那小子让我捎句话。”李书文随意地甩了甩独臂,仿佛刚才扔出去的只是颗石子,“为报师仇,以此物为证。”那就是...远坂时臣的遗产?肯尼斯的思绪飞速运转。其中蕴含的魔术奥秘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对远坂家正统性的宣告。只要任何一个人得到了这个,甚至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你们想结盟?”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直到只剩下我们两家?”李书文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正是。”卫宫切嗣的双源微微眯起,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原本只是计划将追兵引到圆藏山使其投鼠忌器,可现在无疑却陷入更危险的境地...该死...难道他毕生的夙愿,就要在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