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沈行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0-0?小~税!网~ ¢更¨薪_嶵`全^
一双眼睛瞬间变得猩红,锐利的眼神凶狠无比,仿佛是一把淬了毒的刀,直勾勾地盯着柏云兰,像是随时都要将她一刀毙命似的。
但,柏云兰却没有丝毫的惧怕。
她现在只想要断了沈行舟对林菀宁的所有念想:“我说,柏云兰和守备区新上任的二团长好上了!”
柏云兰重复一遍,迎着沈行舟的目光直直地撞了回去:“你现在就算是还想着她,可人家也未必会再惦记着你了!我可是听说,林菀宁已经答应和那位陆团长结婚了。”
“你——”
沈行舟的眼睛暴凸,一条条猩红的血丝,像是一条条吐出信子的毒蛇。
他猛然暴起,托着伤痛的腿,用力抓住了柏云兰的双臂,力量之大,整条小臂上蹦起了一条条的青筋:“你闭嘴!”
柏云兰因为双臂上骤然的疼痛而皱起了眉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胳膊上的疼,却还要说让沈行舟断了念想的话:“沈行舟,你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了,就算你想要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别忘了,我爸对你说过的话!”
“柏云兰!!”
沈行舟紧咬着后槽牙,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柏云兰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要被沈行舟钳子一般的双手捏碎了似的:“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除非——”
她凑到了沈行舟的耳畔:“除非我死!否则的话,这辈子你休想再和林菀宁有任何瓜葛!”
这一刻,沈行舟是暴怒的。?微,趣¢小′说¢ *首/发~
如果不是柏云兰算计了他,在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有了夫妻之实,也就不会——
沈行舟看着柏云兰时,眼里没有丝毫情感可言,有的也只是浓浓的恨!
“柏云兰,你们父女无耻!”
沈行舟拼尽全力,想要挣扎起身,但奈何他的腿行动不便,一下子没有站稳身子,重重地跌倒在地。
柏云兰心头一阵阵的抽痛。
仿佛,有成千上万根针扎似的疼。
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即便嫁给了沈行舟,在他的心里依旧是不如林菀宁的。
要是没有林菀宁的出现,那该有多好!!
……
一天忙碌下来收获颇丰。
不得不说,毛三找来的几个小家伙,干起伙来一个个倒是不输成年人。
看着满满一院子的药材,林菀宁觉得交货的数量指日可待。
家里的灶间的两口灶,从中午开始就没停下来过,家属院里一半的军人家属都进山帮忙采药,刘桂芝要负责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一下午做的伙食饭,都快赶上部队炊事班了。*0.0~暁?税+徃` ~蕞¨辛·彰`截′埂·芯.筷¨
不少留守在家属院里的婶子们也自发自觉的上门帮忙。
眼下家里甭提多热闹了。
刘桂芝和赵秀娥端着足有半人高的笼屉从灶间里走了出来,将笼屉往石头桌子上一搁。
掀开了笼屉,一个个圆润饱满的杂面馒头,让忙碌一天的军属们瞧了就觉得有食欲。
毛六瞧着杂面馒头吞了吞口水,颠颠地跑到了正在拾掇药材的林菀宁身边,拉了拉她的衣摆。
林菀宁回过头:“怎么了?”
毛六指着笼屉问道:“菀宁姐,一会我能吃一个……不!两个馒头么?”
林菀宁笑笑,摸了摸毛六的小脑袋瓜:“当然能了!一会儿,你想吃几个就吃几个。”
毛六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真的么?”
林菀宁:“当然是真的了。”
刘桂芝端完了杂面馒头,又把菜端了出来,一股子浓郁的肉香味,霎时间满院子飘香。
家里这么多人等着吃饭,粮食本就不够吃,更不要说肉了。
刘桂芝精打细算过日子,一分钱都能掰两半花,今儿这是——
“菀宁,先别忙活了,赶紧带孩子们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
林菀宁应了一声,用力捆紧了晒干的药材,拉着毛六转身去院门前的脸盆架洗手。
这一会儿的工夫,陆陆续续有进山帮忙采药的邻居们回来,大伙儿有条不紊地将药材拿进了鸡棚子里。
大伙儿也都不闲着,缺碗筷的各自回家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