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的事,是谁指使你干的?”
果然是因为那对母女,吴老板眼珠子咕噜一转,刚打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听对面的男人沉声警告。-鸿!特,暁`税·蛧¨ !哽~歆·最·筷`
“想好了再回答。”
眼前的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吴老板左右衡量,最后只得道出实情,说起来,他千不该万不该接了这个活,本以为只是带几个人吓唬吓唬那对母女,没想到惹出这么大麻烦。
“我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打完电话,钱就到我账上了。”
吴老板这话不假,很多时候,他和客户并不照面,正所谓行有行规,干这种脏活,彼此不碰面对双方都好。
傅行野当即命吴老板找到那个电话打回去,没想到,对面已经变成了空号,吴老板大惊失色,连忙解释。*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我没骗你,就是这个号码。”
“行吧。”傅行野倒是没为难他,而是提出下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方明亮在哪?”
“不知道。”吴老板摇头,“他都消失多少年了,那借条是他以前签的,我就是拿出来吓唬吓唬他家里人,条子我已经撕了。”
“找到他。”傅行野起身。
吴老板犯难:“他是死是活都不好说,这让我上哪找……”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不是为难我吗……”
吴老板还要说些什么,傅行野显然已经不耐烦,招手让人把桌子上的账本文件统统收了起来。.8*6-k.a,n~s-h*u*.′c\o.m¨
“一周后我会让人联系你,若是结果让我不满意,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吴老板这边焦头烂额,另外几人那里也不好过,其中那俩晚上结伴去酒吧消遣,喝的酩酊大醉出来,结果没走几步就被人拖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打了个半死。
老四就更惨了,一条胳膊直接被废了。
听闻此时的吴老板吓得屁滚尿流,知道自己这回是真摊上事儿了,这些人是真的会对他下死手,他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赶紧增派人手去打探方明亮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方黎是在一个平静的周末见到方明亮的,这个害得她和母亲胆战心惊的生活了十余年的罪魁祸首,已经消瘦的令人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他说自己戒了赌,在一个小县城打零工,这些年过的很苦,还说愧对他们母女,等以后赚够了钱,一定好好弥补她们。
他说的情真意切,皱纹斑驳的脸上交错着浑浊的泪水。
但是,他的话方黎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无可救药,瘾君子和赌鬼,方明亮就是后者。
方黎找他并不是想听他说这些没有意义的鬼话,上演一出父女大和解,一家三口冰释前嫌的家庭狗血剧,而是为了和他彻底断绝关系。
这些年他东躲西藏,压根不露面,云明月迟迟没能跟他离成婚,找他,就是为了把离婚手续办了,以后他是死是活,都跟她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果然,说到离婚,这贪婪的男人立刻暴露出本性。
先是痛哭流涕,企图用所谓的亲情来道德绑架她,而后大放狠话,骂她白眼狼,小婊子,跟她母亲一样贱。
不过,在傅行洲提供的武力帮助之下,由不得他不配合,因为那几个保镖随时都有可能把他的手指头一根根砍断。
方明亮到底贪生怕死,不得已只好跟云明月办理了离婚手续,至此,方黎母女总算摆脱了这个吸血鬼。
转眼,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三月带着和煦的春风翩然而至,在众人的期待着,迎来了祁言和楚然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