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杀意,淡然的继续说道:“他是与人战斗后才会如此,可能让这世上最强的风云水邪四相中的邪相落到那种地步,他的对手必然也是相同级别的,风云双相人在江南,那临山的您就是最大的可能。”
“自从认识我以后,您便急切的栽培我,不顾我废您儿孙,甚至不惜连亲生孙女都搭进来,看来大战之后,邪相濒死,水相也讨不到多大的好处。虽然不知道您最终的目的,但我想,这是您在安排后事。”
他说完这些话,浑身已经在对方的杀意中冒出无数冷汗,伴着雨水的流淌,整个人感到发凉。
张润物神色复杂的眯起眼睛,看着眼前少年,忽然卸下滔天杀意,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遗憾。
他忽然感到一丝无趣,如此出众的少年,依旧躲不过命运的捉弄,转过身再次望向繁华的街景,摆摆手让林泽言离开。
林泽言这才从杀意中缓过神,急促的喘着气,却并没有因为对方放过自己而离开,反而走到张润物身旁坐下。
张润物没有看他,用力的闭上眼睛,像是在压抑心中杀机。
“你再不走,我可能会忍不住杀掉你,不管我有多么欣赏你。”语气如寒风冰冷,刺痛人心。
林泽言摇摇头,他今晚既然选择与张润物见面,并且说出对方的秘密,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张老,不管您是否怀有私欲,但您对我的好意,我万分感激,我想和您做一个交易。”说着,他掏出三张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上符咒,然后放在对方脚下。
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却盖不住少年坚定的声音。
“我可以无条件的为您做三件事,只求张家能帮我照顾好一些人。”
张润物在安排后事,林泽言亦是如此。
张家实力雄厚,哪怕张润物死去,保护几个平民绝对不成问题,而林泽言就是在赌这一场,赌自己剩余的利用价值。
张润物没有说话,仿佛在听雨声,没有听到少年的话语。
林泽言耸耸肩,平静的说道:“无论是谁把这符纸给我,我们的交易便算开始。”
交易一旦撕破伪装,赤裸的放在台面上,反而更显诚恳有力。
说完,他站起身朝着张润物鞠个躬,纵身跃下塔楼。
大雨倾城,塔楼上唯独留下孤独的老人,和三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