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通道像是迎来一阵狂风，空中白色的粉末，瞬间被吹向通道深处。

求败剑点在林泽言的额间，穿透那粘稠的黑色，刺入肌肤和肉，抵在头骨上才停下。

鲜红的血顺着剑的血槽流淌而下，画出一条红线。

张润海握着剑，歪着头，戏谑的看着眼前的林泽言，看着对方包裹浑身的奇怪液体，也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

他忽然有些期待，希望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绝望或者哀求。

出乎意料的是，哪怕被剑指头颅，眼神里仿佛没有人类的感情，一丝都没有。

好像这双眼的主人，只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

张润海很喜欢这种眼神，这样才会更加有趣。

他露出笑容，说道：“第一次。”

话音未落，林泽言抬起左手，抓住刺在额间的求败剑，抬起右脚，猛的踹向对手的腹部。

这一脚速度很快，力量很大，凝聚了林泽言九成的灵力。

张润海的眼神里流露出震惊，完全没有时间闪躲。

呼！

脚尖穿透腹部，却没有触碰到实体，像是踢在空气。

而张润海的身体绽放出光，接着像是遇风的流沙，瞬间坍塌。

剑和人同时消失不见。

一点点光点飞起，像是无数萤火虫，飞翔在空中。

林泽言摸了摸额头伤口，双眼紧盯着环绕在身边的萤火虫，调息着紊乱的呼吸。

通道里，响起张润海的声音，有些认真。

“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