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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所有的世家都是这么想的。
大家都在等待。
所以,那辆从东宫里出来的马车,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出了京城,上了官道,又往月老庙的方向而去。
这时候还是没有人动手。
而此刻,沈照姮伸手掀开了车帘子,目光好奇的望着这条一望无际的山野小路,问道:“夫君,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这好像不是去月老庙的方向吧?”
“说好了一起出来玩,去那儿做什么。”燕祈昇回过头来,神神秘秘的看着她一笑,道:“我带你去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你一定会很开心。”
“别了,我不期待。”沈照姮意兴阑珊的道。
有刚刚那辆马车做铺垫,她现在对于燕祈昇说的所有话,都持怀疑态度。
不过今日这阳光还真是温暖,虽然临近过年,隆冬天气,漫山遍野都是荒凉之景,但是沈照姮的心情却是说不出的愉快。
整日待在那深宅大院里面,她早已经忘记了放松是什么滋味。
今日是她第一次与燕祈昇一起出行,心中真的超级开心。
燕祈昇带着她坐着牛车,两个人行了半日的路程,终于在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才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村落里一间宅院前停了下来。
那宅院看着小小的,旧旧的,与周围的民房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却亮着灯火。
“夫君,这是……”沈照姮疑惑的问道。
燕祈昇微微一笑,一把牵起了她的手,伸手在那门扉上轻轻叩了几下。
很快,里面便传来脚步声,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谁呀。”
燕祈昇从善如流的回答道:“是我,卖货郎中,来问问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不要的旧货。”
吧嗒一声,那门扉从里面打开了。
门内的童子恭恭敬敬的冲燕祈昇与沈照姮两个人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请进。”
这人竟然认识她与燕祈昇!
而燕祈昇看起来与他挺熟悉的。
沈照姮闻言心中吃了一惊,对于马上要见到的那个人,心中更加的好奇了。
燕祈昇也没耽搁太久,仿佛知道她所想一般,带着她就往那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是青石铺就的路径,两边都是开垦出来的田洼,似乎是准备种菜,到这儿沈照姮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但是当燕祈昇推开门扉,露出里面背对着她在桌边而坐的一个背影时,沈照姮一下子就惊喜了。
“薛神医!原来你住这儿!”
她这一嗓子,顿时吓的桌边正饮酒的薛神医一个哆嗦,手里的酒杯中有半杯酒水都洒了出来。
他忙把剩下半杯倒进嘴里去,手忙脚乱的去擦袖子,同时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沈照姮一眼:“你们两个人,大半夜的不在京城带着,跑我这儿做什么!”
“我来看望你啊!”
沈照姮欣喜不已的走过去,看着半个月前才见过的老人家,高兴的合不拢嘴。
燕祈昇也走了过去,含笑看向薛神医:“正巧今日无事,便带她出门逛逛,我们俩也没什么远亲,便来了这儿,神医不会觉得叨扰吧?”
“当然叨扰了!你们是什么身份!你知道来这一趟,要给我带来多少的麻烦!”
薛神医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但是看向沈照姮的时候,却莫名的软和了语气:“丫头,最近受委屈了吧?”
原本从太子妃被贬为侧妃这件事情,沈照姮是不在意的,可是此时此刻,听着薛神医这如同家里长辈一般的关切之言,她忽然间就有诸多委屈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的伤心欲绝,停都停不下来。
把薛神医与燕祈昇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薛神医很有些手足无措,他急的回过头来瞪向燕祈昇,催促道:“你是傻子么?还不快安慰安慰!你这个太子怎么当的!当年怼老夫的时候,掷地有声的,怎么媳妇被人欺负成了这个样子,你却屁也不敢放一个?”
燕祈昇连忙拿出帕子来,手忙脚乱的给沈照姮擦眼泪:“别哭了……”
沈照姮靠在他怀里,渐渐的止住了哭泣。
“对不起。”她眼眶红红的向两个人道歉:“刚刚有些破防了,我……我想到了我祖父。”
“这很正常,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娃娃。”薛神医听她提起故去的老太傅,脸上的神情也不禁露出几分唏嘘来:“人生最难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