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完了……全完了……”
暮色中的苏府突然刮起阴风,我望着孙文轩消失的方向,想起爷爷说过的话:
“官场上的富贵,就像乱葬岗的磷火,看着光鲜,凑近了才知道是催命的鬼火。”
而此刻,那被打入天牢的探花郎不会知道,他那位受宠的姐姐,此刻正跪在皇帝面前,腕间戴着的,正是他送的、用舞弊所得买的赤金镶钻手镯。
“苏府和孙文轩是什么关系?听说是即将结为亲家?”
李太监三角眼一瞪,手中拂尘重重甩在青砖地上,惊得苏宏文膝盖一软,瘫坐在太师椅旁。
鎏金香炉里的香灰被震得簌簌落下,在暮色中飘成一片呛人的白雾。
“没有,没有……我,我……”苏宏文抖如筛糠
“我们没有关系……我的女婿是他,是,林公子,林公子!与孙文轩没有关系……”
他求救般看向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袖口的云纹锦缎却还沾着方才谄媚孙文轩时洒上的茶水渍。
“你以为咱家是眼瞎耳聋的?”
李太监尖着嗓子冷笑,身后八名侍卫同时按上腰间佩刀
“我可都看见了,这孙文轩与你苏府商量亲事,你也是答应了的!”
他刻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茶盏碎片
“皇上说了,但凡和孙文轩沾边的,都得好好查!乱政之徒,一个都不能放过!”
我握紧太初剑,剑鞘上的莲花印记泛起微光。
孙文轩被押走时癫狂的笑声还在耳畔回荡,此刻苏府却又风云突变。
苏宏文还想辩解,却被侍卫粗鲁地架住双臂,官靴在青砖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方才被孙文轩折扇敲打的肩头,此刻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