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恍惚间,我只觉的自己轻飘飘的,似乎是被人拎起来……
意识像断线的风筝在云雾里飘泊,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让我喉头涌上腥甜。/l!k′y^u/e·d`u¨.^c~o?m+
恍惚间,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似乎是被人拎了起来,衣料勒得腰间生疼。
“御风飞行?” 我用尽力气掀开一条眼缝,只见脚下云海翻涌,山峦如墨点般倒退 —— 那人竟拎着我的腰带,像拎只刚出栏的小鸡仔在天上兜风。
风刃刮过脸颊时我才确认,这不是濒死幻觉。
想抬头看清救我的人,脖颈却重得像灌了铅,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
“该死的七贼!” 记忆突然如冰锥刺脑,上一世被柒绝暗算的画面与此刻重叠,两世为人竟栽在同个奸贼手里,这窝囊气让我猛地喷出一口淤血,染红了胸前衣襟。
“你醒了?我们也到了!”
沧桑的声音混着风声落入耳中,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这腔调…… 我瞳孔骤缩,努力转动僵硬的脖颈,总算瞥见道袍下摆的云纹刺绣 —— 是玄煞子!
还没等我反应,身体突然一轻,随即重重摔在硬木长椅上。?第,一¢看!书.枉\ /已,发,布+嶵\芯?蟑/劫¢
骨头散架般的剧痛让我闷哼出声,却听见头顶传来斥责:
“没大没小,你得叫我师伯!玄煞子也是你叫的!?”
师伯?这个称呼像道惊雷劈在混沌的脑海里。
在我模糊的记忆碎片里,玄煞子分明是个青面獠牙的魔头 —— 他杀人续命、夺人阳寿,强占民女致其家破人亡;
更在乱葬岗镇压阴兵,用污秽的五谷轮回之物将阴魂困在茅厕之下,那些凄厉的哀嚎至今仍在噩梦里回荡。
这样双手沾满血腥的败类,怎么会突然成了救命恩人?
庄院的雕花木窗透进细碎阳光,落在玄煞子转身沏茶的背影上。
他银发用玉簪松松束着,道袍袖口磨出了毛边,动作间竟有几分老厨夫的烟火气。
“为何……” 我哑着嗓子开口,舌尖还残留着血的铁锈味,“你不是…… 恶人吗?”
玄煞子沏茶的动作顿了顿,青瓷茶壶里的滚水溅出几滴,在案几上烫出深色痕迹。
他将茶盏推到我面前,热气氤氲中,我看见他眼角深刻的皱纹里积着岁月的尘埃。
难道我也是坏人吗!?我自问自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可为何……
为何会和玄煞子搅和在一起?
“你体内的古神裔血脉即将觉醒,” 玄煞子端起自己的茶盏,苍老的眼眸里映着窗外竹影,“柒绝想拿你的心头血解开上古禁术,而我……”
他突然放下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我头顶,一股温和的灵力注入百会穴,“我答应过你师尊,要护你周全。~3¨叶*屋_ !唔·错·内~容′”
茶香混着草药味在舌尖弥漫,我望着眼前老人斑斑的手背。
原来两世纠缠的恩怨背后,竟藏着这样的真相。
长椅的木纹硌着后腰,我却第一次在重伤之余,感到了久违的安稳。
青瓷茶盏在木桌上发出清越的碰撞声,玄煞子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忽然轻笑:
"你和你的师父一样刻板,不知道变通。"
"我师父?" 记忆如沉在井底的月,明明晃晃却捞不起实体。
那些关于玄清子的片段总是蒙着薄雾 —— 白须飘飘的背影、古卷上的朱批、还有临终前按在我头顶的微凉掌心。
"玄清子,我的师弟,你的师父。"
玄煞子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苍老的声音里浸着月光般的凉,"凌霄一脉千年不遇的奇才,可惜啊... 终究没悟透 ' 变' 字诀。"
他忽然转头看我,浑浊眼瞳里竟映着细碎星光,"他是凌霄最强,却比我还差这点火候 —— 毕竟我还活着,而他早己化作三清殿的一缕青烟了。"
竹影在窗纸上晃成墨痕,我强撑着坐首身体,胸口的伤让每句话都带着血沫:
"无论如何,我不赞同你做的事。以活人之寿续命,强占妇孺姻缘,镇压阴兵于污秽之地... 这些有违天和。"
"有违天和?" 玄煞子突然笑了,枯枝般的手指指向苍穹,"你看那雷霆雨露,何曾问过蝼蚁生死?我若真伤天害理,为何天道容我至今?"
这话如重锤敲在我混沌的思绪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