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主的巨爪撕裂空间轰然落下,宛如天幕坍塌。?3~w′w·d~.¨c·o~m·冷轩背后的古神虚影发出非人的嘶吼,金色光晕与漆黑的暗域力量绞杀在一起,爆发出的能量如同千万颗炸弹同时引爆。空气被瞬间抽空,形成巨大的真空旋涡,将周围的碎石、断木裹挟其中,高速旋转着切割一切。白袍人们布设的封印阵法泛起刺目的银光,却在这股力量冲击下如同风中残烛,阵眼处的符文接连破碎,迸溅出的银色碎片如同带毒的蜂群,扎进众人皮肉。
“阵法撑不住了!”守渊长老的声音带着金属扭曲般的颤音,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每一寸肌肤都浮现出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会化作飞灰,“这怪物的力量在吞噬我们的灵魂!”一名年轻白袍人惊恐地指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声音凄厉:“我的手...我的手在消失!长老,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林悦的发丝被能量风暴撕扯得根根倒竖,如同疯狂舞动的黑色毒蛇。她的脸颊被飞溅的碎石划出数道血痕,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焦痕。她死死盯着深渊之主胸口那片与幽蓝钥匙相似的锁片,眼神突然迸发出疯狂的光芒:“冷轩!还记得神秘学典籍里的预言吗?‘当深渊之门洞开,唯有牺牲者的鲜血能重铸锁链’!也许...我们就是被选中的祭品!”
冷轩的光剑在暗域力量的侵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剑身布满蛛网状的裂纹。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想起初代守护者残影留下的残言——那些闪烁在记忆深处的破碎画面,此刻如同拼图般在脑海中重组。~墈^书~屋\ ?勉+废′粤′黩^“可是...一旦献祭,我们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犹豫,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在做着痛苦的抉择。
“如果世界毁灭,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林悦将染血的手掌按在冷轩持剑的手上,净化之力如同沸腾的岩浆顺着指尖涌入光剑。她的瞳孔泛起圣洁的光芒,却在眼白处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冷轩,你看我的眼睛...这是传承之力在觉醒,或许从踏入镜渊开始,我们的命运就早已注定!”
守渊长老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他的笑声中夹杂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原来如此!七百年前初代守护者留下的‘永夜之誓’,根本不是让我们守护封印,而是让我们成为最后的祭品!兄弟们,我们守了七百年的谎言,现在该让真相大白了!”所有白袍人同时仰天长啸,他们的身体开始剧烈膨胀,银色符文如同活物般在体表游走,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守渊者,至死方休!”随着这声呐喊,白袍人们的身体轰然炸裂,化作万千银色光链,如同远古巨蟒般缠住深渊之主的四肢。怪物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波形成的气浪将冷轩和林悦掀飞数十米,他们的耳膜瞬间破裂,鲜血顺着脖颈流下,世界在轰鸣声中变得模糊不清。
“就是现在!”冷轩强忍着剧痛爬起身,幽蓝钥匙与光剑彻底融合,剑身爆发出的光芒中浮现出初代守护者的面容。他的脑海中突然涌入海量记忆:七百年前那场惨烈的大战,初代守护者将自己的灵魂炼化成锁片,用生命铸就封印;守渊者们世世代代被植入虚假记忆,在无意识中等待着献祭时刻的到来。·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原来我们都是棋子...”他的声音带着苦涩与决绝,将所有力量汇聚于剑尖。
深渊之主疯狂挣扎,暗域力量如同黑色海啸般席卷而来。无数扭曲的面孔在暗潮中若隐若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啜泣与尖笑。这些面孔有的是早已死去的守渊者,有的是冷轩曾见过的神秘学爱好者,他们的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仿佛在欢迎新的牺牲者加入。
“抓紧我!”冷轩揽住林悦的腰,两人周身缠绕着金色光芒、银色符文与净化之光,宛如两尊浴血的战神。光剑刺入锁片的瞬间,时空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按下暂停键。冷轩看到了七百年前初代守护者献祭的画面:那位强者将自己的心脏剜出,鲜血化作锁链缠绕在深渊裂缝上;也看到了守渊者们世世代代的轮回,他们的灵魂在镜渊中不断重生,又不断为虚假的使命而死。
“牺牲不是结束,而是新生...”林悦的声音在冷轩耳边响起,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脸上却带着释然的微笑,“你感受到了吗?这股力量在重塑世界...”两人的力量如洪流般注入锁片,光芒中浮现出无数神秘符文,这些符文组成了古老的契约——那是初代守护者与深渊之主的约定,也是给未来留下的希望火种。
深渊之主发出不甘的怒吼,它的身体开始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