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确定我己经死了。\n\i,y/u_e?d`u`.?c′o¨m`
我叫贺彤,二十五岁,是个普通的幼儿园老师。那天晚上下班,我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雨下得很大,我急着过马路,没注意到那辆闯红灯的卡车...
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剧痛——接着我就飘了起来。没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飘"。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血泊中,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在哭喊,而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觉得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
西周越来越暗,只有远处有一束温暖的光。我本能地想朝那束光走去,突然,有人猛烈摇晃我的身体——
"子荣!梁子荣!醒醒!"
我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我下意识抬手遮挡。_j_i*n*g+w`u¢b.o?o.k!._c`o_m*等等,这手...又大又粗糙,还长着明显的汗毛,这不是我的手!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医生!他醒了!"
我面前站着一个陌生女孩,二十多岁,长发披肩,眼睛哭得红肿。她身后是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是谁?这是哪?"我听见自己发出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声,低沉沙哑。
"子荣,你别吓我..."女孩抓住我的手,"我是苏雯啊,你不记得我了?"
我猛地坐起来,这个动作牵动了头上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低头一看,我穿着病号服,胸口平坦——我是个男的?!
"镜子!给我镜子!"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雯被我的反应吓到了,赶紧从包里掏出化妆镜递给我。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男人脸——方下巴,高鼻梁,浓眉下是一双疲惫的眼睛,额头上还缠着纱布。
"这不是我..."我喃喃自语,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医生走过来检查我的瞳孔,"可能是脑震荡导致的暂时性记忆障碍,需要进一步检查。"
"我不是什么梁子荣!我是贺彤!"我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我出车祸了,我应该死了才对!"
医生和苏雯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梁先生,您确实出了车祸,但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皮外伤。"医生耐心解释,"您说的贺彤是谁?"
"是我!我就是贺彤!"我快哭出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己经死了,醒来却在这个男人身体里!"
医生叹了口气,在病历上写了什么,然后对苏雯说:"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建议心理科会诊。"
他们根本不相信我。接下来的三天,我被各种检查轮番轰炸,CT、MRI、心理评估...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头部受伤导致的妄想症。
第西天早上,苏雯来给我办出院手续。
"医生说你可以回家休养了。"她勉强笑了笑,"记不起来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看着她,心里充满愧疚。这个女孩显然很爱"梁子荣",但我不是他。我必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苏...苏雯,"我试探着问,"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的事吗?比如我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
她眼睛一亮,以为这是记忆恢复的征兆,"你是IT工程师啊,在科技园上班。我们住在翠湖小区,去年才买的房子。"她掏出钱包,给我看里面的合照,"这是我们去年去三亚旅游拍的,记得吗?"
照片上,这个叫梁子荣的男人搂着苏雯,两人笑得很开心。我摇摇头,她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去。
回到家——准确说是梁子荣的家——我借口头疼想独自休息,把自己关在"我"的卧室里。房间很整洁,书桌上放着两台显示器和一个看起来很贵的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