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经历了那一切之后，还能对顾淮投怀送抱。

顾淮盯着她，说出的话难听至极。

“你说我把你当成仇人，当成生意对手？”

“顾太太，你什么时候见我有过仇人？我对待生意对手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我需要给仇人的姐姐调查过世的真相？我需要背着仇人的爸爸去医院？还是说我需要在意仇人的心情？”

……

叶眠的身体不住地发抖。

顾淮的手劲收了不少，用指尖轻轻的抚摸叶眠的唇瓣，声音却冷的像是冬季深夜的寒风：“顾太太，你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占了。”

“我确实让你的心理医生对你进行了分析，利用分析的结果去讨好你，但你就半点好处都没占到吗？”

“你享受了投资，你的家人也受到了更好的照顾，甚至就连你身上穿着用来勾引我的衣服不都是用我的钱买的？”

“你觉得我对待你像是对待仇人，那我就用对待仇人的方式来对待你！”

叶眠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却无法挣脱顾淮的控制。

她的视线里，天花板上的吊灯不停的摇晃。

她的身体和心理都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她只能用力抓着办公桌的边缘，来抵抗身体里传来的疼痛，承受着顾淮的怒火。

她的手心里，传来一阵刺痛。

她松开手，手心里一对钻石袖扣割破了她的掌心，被鲜血染成红色。

就像她的心。

……

外面的雪逐渐停了。

顾淮也终于放开了叶眠，他瞥了一眼叶眠狼狈不堪的模样，走到一旁拿起手机接电话。

电话是梁秘书打来的。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顾淮听了一阵儿，淡淡的开口：“我马上回去，三点半准时继续开始会议。”

他挂了电话准备离开的时候，叶眠仍旧瘫坐在办公桌旁的地上没起来。

大概是因为发泄过，气也跟着消了大半，顾淮没了刚刚的冷漠和凌厉。

他在一旁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再开口时声音温和不少：“穿上衣服回房间。”

叶眠很安静，没发出半点声音。

他瞟了她一眼，穿上大衣离开。

他觉得叶眠不傻，也知道该怎么抉择。

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既然当了真夫妻，计较这么多没什么意义。

而且他们这样的身份，情情爱爱的游戏根本就不适合他们的身份和年龄。

对他而言，钱和权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