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叮嘱他，一定要对叶眠好，加倍地珍惜她。

他说他一定不会辜负她。

所以，即使他已经猜到了她有想要离开他的念头。

他也认为只要她不承认，他就不会计较。

他还会像以前一样，事无巨细地照顾她，对她关怀备至，把她们娘俩捧在手心。

他对自己有信心，只要他能一直对她好，不再让她伤心难过。

她一定会原谅他。

但叶眠从未想过，她甚至不愿意骗一骗他。

她斩钉截铁地说，就是想离开他。

他也是人，会受伤。

努力了这么久，被人无视甚至是践踏、玩弄，让他心也跟着凉了。

他甚至想立刻离开，还她自由。

但他怕会像奶奶说的一样，会后悔。

他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没等到叶眠对他说半句软话。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我们的事，就等孩子生下之后再谈吧。”

叶眠猛地转头看他。

顾淮静静地与她对视几秒，随即在深夜离开了房间。

他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成全。

他坚持不下去了，所以选择放弃。

放弃一段本就不该继续，被他强行延续的感情。

……

当天晚上，顾淮直接飞回海城。

他们虽然没有正式离婚，但是夫妻的关系也算是走到了尾声。

如果没有叶眠肚子里的孩子，在他们互相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之后，怎么可能睡在同一张床上？

叶眠一周后才回来。

下飞机后，她直接去了秦靖的律所。

秦靖还是那副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抽雪茄，换上了一杯咖啡。

姐姐的事情，迟迟没有个结果，叶眠再见到秦靖，心情极为复杂。

她知道，上流的圈子里，想要调查真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怎么了？”

“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秦靖抿了一口咖啡，斟酌着告知叶眠：“这件事牵扯的不止一家，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作证来还原当时的真相。”

“当然，最难的地方已经被顾总解决了，剩下的都是些小事，调查难，取证难，也就导致了最终结果可能会……”

无疾而终。

虽然结局很残忍，但他不能隐瞒。

“我会尽我所能，但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叶眠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结冰。

良久，她低声问秦靖：“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不仅仅你姐姐白死了，还有可能会被扣上敲诈勒索的罪名！”

秦靖说完，站起身来，将百叶窗拉开，让阳光能照进来：“我觉得这件事不调查的结果更好一点。”

“但是调查与否，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