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想见您。”
许小姐?
路南从未想过许娅会主动来见他,所以下意识告诉秘书他谁也不见。
如果人还不走,就让秘书给点钱打发了。
秘书还是没走,支支吾吾地说:“是……许娅小姐。”
许娅?!
路南回过神来,立马将双腿放下,声音沙哑:“把……把她带进来。”
几分钟后,秘书带着许娅进来。
这名秘书是路南最信任的人之一,路南和许娅的事她一清二楚。
所以把许娅带进来之前,周遭不相关的人就都被她支走了,以防被有心之人利用。
许娅走进办公室,秘书带上门。
站在门口的许娅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着路南。
路南也是一样。
沉默仿佛让时间流速跟着变慢。
路南缓缓起身,将酒瓶和酒杯收进酒柜,清空了桌面的烟灰缸。
这些习惯,在他们还没分开之前其实一直都有,但不知道为什么,路南就是觉得这些不应该再让许娅看到。
许娅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收拾好一切重新落座。
思索片刻,她开口:“路南,我知道突然找来会给你添麻烦,但你别多想我不是来闹的。”
“你结婚了,我就不应该再出现在你面前,但这次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想求你,让我见见叶眠!”
路南抬头看向许娅。
在这间办公室里,他们也不是没有过。
然而,这间办公室里的陈设没有丝毫改变,但他和许娅之间却早已物是人非。
如果他不是真的在乎她,他可以把她养在外面,给她除了名分以外的一切。
但现在,他觉得这是对许娅的侮辱。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的确实与许娅的请求完全无关的话:“你,最近还好吗?”
许娅摇头,眼眶通红。
她缓缓朝前迈了两步就停下:“我不好,因为叶眠不好,所以我也好不了!”
“路南,我知道我再找来未免有些恬不知耻,但是我还是来求你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我都希望你认真考虑考虑我的请求,为了叶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只想见她一面,条件你随便提,就算你想……”
路南打断她没说完的话。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不想看着她说出那些自轻自贱的话。
他不想让她再承受任何痛苦,他也不可能再和她发生关系。
他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在他心里,许娅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路南没说他偷偷做了结扎,没说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他路南的孩子。
他更没说他的计划,没说他打算给他们的孩子报仇。
他只是用沙哑的嗓子答应她:“我会帮你!”
那一瞬间,许娅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低下了头,盯着脚尖发自真心地说了声谢谢。
路南的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她没有再靠近一步,他也没有。
他们之间隔着的并不是几米的距离,而是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