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她就心甘情愿一头扎进我设下的陷阱里,去年我骗她说我喜欢她,她说等她再喜欢上我可能要很久很久,问我愿不愿意等,我说愿意……”
“你说如果我不去打扰她,还她自由,让她按照她的想法生活,有没有可能等她偶然想起我,会记起她曾经那样热烈地爱过我,她对我的恨也会随之消失,她会愿意试着接受我,爱我?”
那时,她会不会笑着看他,对他说一句:“顾淮,我很想你!”
梁秘书哭了。
顾淮又抽了一根烟,等他将手里的烟熄灭,他低头盯着烟灰缸缓缓开口:“通知他们,会议继续。”
说完,他重新穿上外套走向会议室。
从背影看,他还是从前那个顾淮,高高在上,风光无人能及。
股东大会上,他的发言条理清晰,丝毫不像是受到感情影响的人。
只有了解他,了解他和叶眠之间种种的人才知道,叶眠离开看似什么都没改变,却在他心头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疤。
叶眠走后,顾淮没有去找。
就像他失态时对梁秘书说的一样,他让她重新恢复自由身,自由自在地活着,去做她想做的事。
顾淮在努力习惯。
习惯没有她们母女的生活,习惯生活里不会再出现有关于她们母女的只言片语。
他觉得叶眠心狠,因为她连一句话都不愿意留给他。
在这样的环境里,时间仿佛过得比以往更快些。
秋天到了,眼看着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完。
顾氏集团总裁办。
顾淮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阳光从落地窗打进来,照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让他英俊得更像神仙下凡。
门口,梁秘书轻轻敲了敲,随后推门进来。
顾淮头也没抬:“除了和钱总打高尔夫球,今天没有其他安排了对吧?”
梁秘书没说话,只是缓步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个快递袋放在他桌面上。
顾淮皱眉,抬眸注视梁秘书。
见梁秘书没说话,他才低头注视薄薄的快递袋,他开口时声音颤抖:“是……她寄来的?”
梁秘书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重新恢复寂静,顾淮盯着桌面上的快递袋,却迟迟不敢拆封。
他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想拆,想看看叶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又不想拆,担心叶眠连和他有关的半个字也不曾提及。
良久,他还是将手落在了快递袋上。
随着他用裁纸刀轻轻划开封口,里面的内容呈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