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聚焦在叶眠身上。

良久，他掐灭烟头，站直身体：“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她是合作方负责人之一。”

说完，他转身走出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很厚重，被他关上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

顾淮回到餐桌旁，巫问雅已经先一步走了，他并不在意。

他坐在餐桌旁，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提醒他餐厅马上就要打烊，他才取出银行卡让服务生结账。

走出餐厅，顾淮坐进车里。

靠在椅背上，他闭上眼睛，眼眶很酸，很涩。

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直到现在，他才缓过来，心里明白叶眠是真的回来了。

他和她在同一片土地上，甚至刚刚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

她和他交谈的时候表情如常，声音温柔，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之前的种种不愉快。

她的样子，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不住地想靠近她。

换作以前，心里是如何想的，顾淮一定会不假思索地付诸实施。

现在，他不敢这样，他要好好想想，叶眠对待他的态度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好像变得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可他却不能再像以往一样，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看清楚她对他的感情。

……

顾淮开车回去的时候，下起了雨。

他打开了雨刮器，隔着玻璃，夜晚的霓虹被雨水模糊成连在一起的一片光圈。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下雨后，气温也跟着下降不少。

车继续向前。

几分钟后，他看见了一辆白色的车停在路边，女人撑着伞费力地打开了引擎盖，查看发动机的情况。

靠近后，他才看清楚那人正是叶眠。

顾淮降下车速，将车停在路边。

他隔着车窗看她。

他看着她在车里不停翻找的样子，他猜她应该很少经历这样的突发情况，此时此刻应该是在寻找4S店的名片。

不知过去多久，叶眠抬头的一瞬间正好对上那双墨色的眸子。

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都没说话，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们之间仿佛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明明无比了解对方，却又连打声招呼的理由都没有。

车玻璃上，积累的水珠连成一串，从玻璃上滑落。

留下的痕迹，像是泪痕。

几分钟后，顾淮撑伞下车，走到叶眠的车边，轻轻敲了敲车窗。

叶眠被他敲车窗的声音惊醒，猛地回神，她坐回到驾驶位，缓缓降下车窗。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气温陡降的缘故。

原本挽在后脑的发丝，因为她刚刚的翻找显得有些凌乱，却并没有影响她的美。

顾淮一直认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 色的人。

但这一点，在叶眠的身上却不成立。

看见她，他总是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