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做足了准备,在现场留下了很多痕迹。
比如怕搞错仪式的步骤,我丈母娘用黄纸写下了献祭的每一个步骤。
再比如,李云曦的亲叔叔和亲哥哥,这两位被献祭了后,身体里被缝入了接运之人的生辰八字。
也就是我丈人和丈母娘的八字。
这也是那天,我睁眼看到的那具尸体胸口上的十字切口以及缝线的由来。
有这些东西在,足以证明,李家一家三口在举行献祭仪式。
除了这些,还有一点也能证明他们在举行献祭。
血池里的血水,不是人血,而是由黑狗血、朱砂以及无根水混合在一起形成的阴水。
按照王天林的供述,每次献祭,要杀七条黑狗。
杀狗献祭这事,也是能查到的,毕竟杀的不是一条,而是七条,还都是黑狗。
有这些证据在,李家那三口人,最后多半会被定为搞封建迷信活动,然后溺死,而不是他杀。
如果是他杀,必然要找出凶手。
更何况,死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地方上的头面人物,还一次死一家,不找出凶手,是没法交代的。
定为溺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谁都没有压力,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我一边往回骑,一边想着事。
晚上八点二十,邱庄到了。
等我骑到家的那条路,远远的就看到武哥的车停在路边。
等我在家门口停下车,武哥从车里下来,同时下来的,还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武哥的战友刘庆国,镇上的副所,上次采生折割那件事,就是他负责的。
另外一个,应该也是所里的。
“十一,回来了?”
武哥先和我打了一声招呼,使了一个眼色。
“嗯,回来了,骑了快五个小时!”
我点点头,又和刘庆国打了一声招呼:“国哥!”
“别多想,我这次过来,是想问问你老丈人的事!”刘庆国说道。
“好!”
我点点头,说道:“屋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