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所言“被杀小姐的身体上的皮肤被剥掉”为齐齐所说,也许是齐齐听那个在现场看见过死者的人的描述。在每个案发现场,都有不止一个目击者。尽管我们没有向外界提供这个情况,可是,我们无法阻止目击者开口,因此,齐齐未必就是知情人,她可能只是信息的间接传递者,却自觉被卷入其中,故而心生恐惧。第三,小姐畏惧警察,且不愿和警察打交道,这也原本无可厚非。
因此,我的意见是,齐齐被杀案,暂时不与系列谋杀案并案。淳于北,你先放一下手上的其他工作,主要负责此案的调查,当然,不做并案,并不是完全隔离此案与彼岸没有任何联系,我只是希望在侦破过程中,更客观地分析,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淳于北的目光很散乱,望着窗外,未置可否。
市精神病院。
高非明把车停在距精神病院几百米的地方。
下车后,沿着透明围栏慢慢地边走边思考,他不愿让个人情感渗入工作,尽管与苏汶分居两年,内心时有烦闷,但在工作中,他始终保持着冷静与专注,多年的自律使他能够轻易地将思维与情感分隔开来,互不干扰。可是,从淳于北对他的非一般的感情来看,首先他是一个健康的有欲的男人,他能够明确地接收到来自淳于北的情感信息,而他之所以婉拒,不仅仅在于他和苏汶的婚姻还事实存在,他有魄力打破原有的格局而建立新的格局。他对淳于北抱有天然的好感,甚至在情绪失控时也有过暧昧的念头,但他深知时机未到,选择给予淳于北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与判断,这无疑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感。任何以盲目地享受身体带来的快感而忽略精神世界是否同样愉快的结果,往往是又一场悲剧的序幕,他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开始,尽管皮德等年轻人的思想一直乐此不疲,可他做不到,淳于北也做不到。他们不守旧,但守规则,毕竟情感是柄双刃剑啊!
医生梁华见到高非明时,努力地往高非明的身后看。?2`8-看·书¨网\ ?免!费¢阅*读?高非明知道他是在找淳于北,心里不禁窃笑,男人原来都是动物性的。
梁医生,我的身后长了尾巴吗?高非明打趣道。
不不,梁华不好意思地说,还是来找吴天吧,我给你叫,他可好多了,出院都行。可他装疯,不愿意走,真奇怪。梁华摇着脑袋。
对不起,我不是找吴天,我是想了解一下原北方大学校长杜自谦妻子的病情。
你说马谣?梁华神秘地俯过身问,她不会和你们的案子有关吧?
没关系,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她的病情。
梁华收起猜测的目光,她的病情基本好转了,原本也不重,就是惊吓了一下。
我能和她谈谈吗?
按说是不可以的,不过她的外甥女在,你可以征求她的意见。我把她给你找来。梁华出去一会儿,就领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气质优雅,皮肤白皙,身材修长,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艳,尽管她的神态冷漠了一些,可是眼神里却蕴涵着一种唯有风情女人才有的香艳。
女人站在办公桌前,看也不看他们,眼睛飘忽地看着窗外。
梁华简单地将高非明介绍给马谣的外甥女小霞,随后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请坐。高非明起身示意。待他们坐下后,高非明简短地自我介绍了一番,随即关切地问道:马谣的病情如何了?
好多了,就是老做噩梦,叫得吓人。
你陪她多久了?
很久。
就你们俩住在一起吗?
是。
马谣过去有过精神病史吗?
不知道,好像没有。
马谣是怎么发的病?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照例给姨妈兑好了洗澡水。
高非明打断了她的话:你说的那天是哪天?
小霞想一会儿说,对,就是电视台直播一个人跳楼的那天晚上。我们下午一直一起看电视,吃饭的时候姨妈就说心里堵得慌,只吃了一点。
你从洗澡水那说。
小霞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细心地为姨妈调配好温度适宜的洗澡水,轻声呼唤她去沐浴。平日里,她对沐浴有着近乎仪式般的坚持,但那晚她却显得格外疲惫,拒绝了邀请,独自缓缓踏上楼梯。我逐一检查门窗,确保它们都已紧紧关闭,随后因不舍那些尚有余温的洗澡水,便决定自己也享受一番。沐浴完毕,当我裹着柔软的浴袍走出浴室时,赫然发现客厅那扇正对着浴室的窗户不知何时已被悄然打开,尽管我清晰地记得自己之前已将其关严。可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