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路路哈哈大笑着看向沙器:‘沙器,瞧见没,张沂都调侃你不是个东西了,我看这事儿悬了,来来来,说说,咱们谁先攻下的谁?’
一边已经趴在桌子上的鲁大地也含糊地跟着说:说,谁先拿下的?
张沂和沙器并不生气,相互对视而笑,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就该结束了。沙器搀着鲁大地,张沂扶着路路,把他们送走后,张沂和沙器会沿着松花江,悠闲地散步。
夜半江风,半月朦胧,张沂不由自主地挽起了沙器的胳膊,一股浓烈的幸福感瞬间涌上心头。对于沙器是不是张沂的爱情选择,张沂反复询问着自己。对于沙器是否与北方大学发生的那些案件有无关系,她并不十分关心。她坚信自己,即便是与沙器有什么关系,也仅仅是因为沙器是北方大学的老师而已。
张沂,想什么呢?
你。张沂的声音里明显着陶醉。
我有什么好想的啊!
没什么!半晌,张沂仰头看着沙器:你从来没问过我的过去?
沙器望着前方,很随意地说:现在才最有意义,不是吗?
张沂偏爱男人这份洒脱与个性,反观那些对心仪女子过往穷追不舍的人,无论其地位多高、身份多显赫,都无疑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狭隘与无能。一个无法掌控自己身边女人,甚至对枕边人缺乏信任的男人,不是自私至极,便是懦弱无能,这样的男人往往难以赢得好女人的青睐与驻足。
你们就要放暑假了,有什么打算啊!张沂问。
不知道,也许会去龙镇住一段,我每年都去。沙器的眼神里汪着怅惘。
龙镇很好啊,我也喜欢那。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并不比江苏的乌镇或者上海的朱家角镇差,只是我们对旅游的开发还不细腻。
你很了解龙镇?
是的,我过去拍过龙镇的专题片,我尤其喜欢龙镇的五花山。若逢十月,漫山遍野色彩斑斓,蓝天如洗,坐观枝叶相依,卧听秋风低吟浅唱。再到一农舍,喝着粗茶,听着有关山里的传说,简直就是神仙生活。
好家伙,这分明是写给龙镇的诗啊!沙哭笑看着已然陶醉的张沂说。
那是我在那个专题片里的解说词,不过是我自己写的哦!张沂说着,竟忍不住哈哈地笑了,他们快乐地依偎着走进越来越深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