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
晚上十点半,贺兰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如同在床上把自己煎炒了一遍又一遍。`欣¢纨_夲/鰰~占+ ¢首~发*
因为十分钟前她刷手机的时候,无意间刷到一则新闻,说的是继父虐待继女失手将其杀害的案件。
有些东西没看到还好,一旦看到,脑子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尤其借着这种事代入一下。
然后,贺兰的心脏就跳的很快,还疼。
于是她拿起手机又开始疯狂给祝礼打电话发信息,再又得不到回复的时候,有一瞬间动了报警的念头。
再又过了十多分钟,贺兰受不了了,起床,穿上衣服拿上手机出了家门。
她决定打车去祝礼小区看看问问,确定一下,如果真有什么情况再报警。
贺兰刚坐进车里,她的手机响了,是祝礼的来电。
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新的怒火,她摁了接听键,压着怒意听祝礼要怎么说。^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
祝礼的手机没电了,她在那个村子里等了很久才打到车,回酒店的路上又被堵车堵了很久,这期间她的手机处于没电关机状态,直到回了酒店,充上电,肚子很饿,跑去外面吃饭,吃饱喝足后,她坐在那儿发了很久的呆才回到酒店,打开手机才发现贺兰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消息。
祝礼在跟贺兰一件件的说着,到最后语气疑惑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坐在那里很久。”
贺兰从头到尾都在安静的听着,为什么会在那里坐很久,是累了吗还是因为看完妈妈心里很难过,想到这,原本是生气的,但此刻贺兰只觉得心里有点朦胧的酸胀。
“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肯定很累。”她声音尽量轻柔。
“嗯,确实累。”祝礼说着问,“很担心我对吗?”声音里很明显的愉悦。~3¨叶*屋_ !唔·错·内~容′
贺兰轻轻哼了哼,没回答,而是说:“现在跟我说话连个称谓都没有了吗?没礼貌。”
祝礼沉默了几秒,选择直白地说:“都跟你告白了,想要的称谓你不给。”
“……”
贺兰瞥了眼前面开着车的司机,又继续看车窗外,但耳朵明显有些发热。
没得到回应,祝礼就又用那种委屈软软的声音道歉,还问贺兰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给贺兰造成困扰等等。
贺兰听不下去了,让她闭嘴,于是祝礼就很乖的闭嘴了。
彼此沉默几秒,贺兰才意识到祝礼住了酒店,她更加放心,但还是问了句酒店地址。
祝礼把地址发给她,她跟司机说了声,车子朝酒店开去。
贺兰挂断了电话,看着车窗外陷入思考。
祝礼所谓的告白并未给她造成什么困扰,在她看来,那算什么告白,但转念又想,或许对祝礼来说,在那样的时间地点跟个同性告白,看似很随意,实则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不应该被轻看的。贺兰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
可是不轻看来自一个小女生的告白,是要重视吗?
要怎么做才能让祝礼明白,她们俩不可能的。
这次见面,说清楚?
在贺兰还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车子停下了,酒店到了。
这个酒店是去那个除夕夜,把祝礼从警局接出来带她住的,贺兰忍不住想还真会选地方。
下车,就注意到了祝礼的身影,贺兰站在原地等祝礼过来。
祝礼果然像是看到主人的小狗,撒欢似的跑了过来,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停在贺兰面前就说:“这么晚了,你还来找我,我很开心。”
“看出来了,”贺兰看着她,“站这儿就看到两排白牙朝我奔来。”
这话把祝礼逗笑了,笑的很开朗的那种。
瞧着她开怀大笑的样子,贺兰差点跟着笑出声,心里的酸胀开始慢慢褪去,能把今天的祝礼逗笑也算是做件好事。
她们回了祝礼定的房间,还没进门的时候,祝礼就指着门牌号问贺兰熟悉吗。
贺兰不熟悉,但祝礼这么问她就猜到一种可能,于是说:“跟除夕那天我跟你选的同一间。”
祝礼再次笑开来,真的很像一朵漂亮的花,鲜艳热烈的那种,不由就想到她腰间那朵红玫瑰。
贺兰像个长辈那样抬手拍拍傻乐中的祝礼:“进去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