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套准则的执行者,动了。¨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张佩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蹲下身。
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她举起手中的斧头。
斧刃上,还沾着泥土和草屑,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但她没有用斧刃。
而是用那宽厚的斧面,一下,又一下,极具侮辱性地拍打在杨胜利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
“啪。”
“啪。”
声音不响,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杨胜利的哀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因为极致恐惧而发出的“嗬嗬”声,像个破旧的风箱。
“杨胜利,这次只是警告。”
张佩珍的声音很轻,却冰冷得像是数九寒冬里的冰碴子。
“敲断你一条腿,是让你长长记性。”
她顿了顿,眼神阴森地扫过他那条已经废了的腿,然后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了他的裤裆处。
“再有下次……”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子让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狠戾。
“我就把你那三条腿,一并给你剁了!”
“啊——!!!”
杨胜利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彻底绷断!
他发出的惨叫已经不似人声,更像是被开膛破肚的野狗,在生命尽头做着最后的哀嚎。¢求?书\帮· ~首\发,
那声音里,痛苦只占了三分,剩下的七分,全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张佩珍终于站直了身体。
她的脚,也从杨胜利那条已经不成样子的断腿上挪开,仿佛是挪开什么肮脏的垃圾。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越过哀嚎的杨胜利,落向了那扇紧闭的堂屋门后。
所有人都知道,寡妇郭秀秀就躲在那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本来,离了婚,就该桥归桥,路归路,”张佩珍淡淡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我不来找你的麻烦,你也别来惹我。”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与嫌恶:“但你杨胜利,就是个下贱骨头!”
“非要自己凑上来找死。”
“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你也是活该!”
说完,她收起斧头,再也不看院里那摊烂事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那挺得笔直的背影,竟带着几分将军得胜回朝的萧杀与决绝。
她招呼了一声身后已经看傻了的两个年轻人。
“国勇,锦年,回家了。”
那语气,平淡得就像是招呼他们回家吃饭一样。
……
直到走出郭秀秀家那个令人窒息的院子,杨国勇的脑袋都还有些迷糊。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脸上写满了懵逼和对张佩珍全新的敬畏。,x.i^a,n¢y¢u?b+o¢o·k+.·c\o?m·
“小……小石啊……”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说……咱们俩今天跟过来,到底是来干嘛的?”
石锦年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们本来是想看着点张婶子,怕她太冲动,失了分寸。”
他呼出一口浊气,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可张婶子……”
“她根本就没给我们俩任何插手的机会啊。”
石锦年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心脏在狂跳。
“我原本以为,她至少会先放几句狠话,拿话诈你爸,逼着他亲口承认了,再动手。”
“谁能想到,她直接就……就那么莽过去了!”
杨国勇一听,腰杆子反倒挺直了,脸上露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那怎么说?我妈这叫快刀斩乱麻!不跟他废话!”
他得意地撞了撞石锦年的肩膀。
“怎么样?也算让你见识了我妈的英姿吧!”
杨国勇忽然压低声音,表情变得格外严肃。
“我可跟你说啊,石连长。”
“你以后要是敢对我妹妹杨国琼不好……”
他的眼神在石锦年和院子的方向来回扫了扫,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妈今天怎么对我爸的,明天就能怎么对你!她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连长!”
他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