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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江夏握着从周明轩身上搜到的地图,红点标记着“镜渊潭西侧次生林”。陆沉的对讲机传来技术科消息:“x-075的dna比对成功,他是2004年失踪的福利院儿童,比周明哲小两岁,档案被张明远亲手篡改。”
“三十七座金属棺,对应三十七名实验体,而x-075的存在说明还有第三十八人。”江夏盯着地图上的星轨标记,突然想起记忆博物馆地砖的排列方式,“张明远留着备用实验体,以防x-074失败,就像他当年留着我父母的基因样本。”
!次生林深处,腐朽的木屋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推开门的瞬间,陈小雨突然捂住嘴——墙上钉着三十七张实验体档案,每张照片上的条形码都被红笔打叉,唯有x-001和x-074的照片被圈起来,旁边写着“密钥清除计划”。
“这是张明远的秘密据点。”江夏捡起桌上的注射器,里面残留着蓝色液体,“他用硫代硫酸钠强化周明哲的记忆操控能力,同时准备销毁所有实验体的真实档案。”她的手电筒扫过墙角的金属柜,里面整齐摆放着与镜渊潭底相同的蝶形金属片,编号从x-001到x-075。
周明轩的手机突然响起,免提里传来张明远的冷笑:“江法医,你以为抓到我就能结案?镜渊潭的水底下,还沉着三十七份实验体的‘第二档案’——记录着他们被植入的完美记忆,以及……”他故意停顿,“你父母当年签署的实验同意书。”
镜渊潭底·傍晚六点
潜水灯的光束穿透浊水,江夏跟着陆沉的指引游向金属碑的背面。当灯光照亮刻字时,她的氧气瓶差点脱落——碑阴处密密麻麻刻着三十七段人生,每段都以“如果”开头:“如果x-073没有被收养,她会成为优秀的儿科医生”“如果x-001没有觉醒,她会相信星轨科技是慈善机构”。
“这就是张明远说的‘第二档案’,每个人被植入的虚假人生。”江夏摸过冰凉的石面,指尖停在x-001的段落:“如果x-001成为密钥中枢,她会亲手杀死所有实验体,包括她的表姐苏晴。”她突然明白父母为何在她体内植入疼痛机制——那是防止她被系统反噬的最后防线。
回到岸上时,陈小雨正在解析周明轩的手机数据:“发现张明远和国外记忆操控组织的邮件,他们计划把镜渊模式复制到其他城市,用条形码作为‘记忆病毒’的传播载体。”她调出附件,是份标注“x-001改良方案”的文档,“他们想提取你的基因,制造第二代密钥。”
云港市公安局审讯室·晚九点
张明远的西装皱巴巴地堆在椅背上,他盯着江夏手中的金属片,终于卸下伪装:“1998年,江临渊夫妇发现实验的真相,试图带着你逃跑。但他们不知道,每个实验体后颈的金属片都有定位功能——”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我看着他们在镜渊潭边被注射硫代硫酸钠,你母亲临死前还护着你,怕水呛到你的鼻子。”
江夏的指甲掐进掌心,这个细节与她模糊的童年记忆重合。她突然拿出拓片,指向父母的编号:“x-000和x-002,说明他们是最早的实验体,比我早两年被植入金属片。你用他们的基因制造了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控制整个记忆网络。”
“错了。”张明远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疯狂,“江临渊夫妇是自愿参与实验的,他们想通过记忆净化消除战争创伤,却在发现副作用后反悔。而你——”他盯着江夏后颈的疤痕,“是他们用自己的基因培育的‘反病毒体’,所以你的疼痛能唤醒所有人。”
记忆博物馆·午夜零点
展柜的灯光照亮三十七枚金属片,江夏将父母的x-000和x-002片放在正中央,形成星轨的核心。陈小雨突然指着x-001片的背面,那里有行极小的刻字,需要放大镜才能看清:“小夏,当你看到这些,妈妈已经把蝴蝶发簪改成了钥匙。记住,镜渊潭的第三十七圈年轮里,藏着你真正的出生证明。”
“第三十七圈年轮,是记忆博物馆的许愿树。”江夏冲向公园,银杏树的树干上,第七圈年轮的凹陷处果然藏着金属盒,里面是份泛黄的出生证明,父亲江临渊的签名旁盖着“星轨科技伦理委员会”的红章,“1998年4月14日,我出生在星轨实验室,父母给我取名‘江江夏’,寓意‘镜渊之水,终见天日’。”
手机在此时震动,陈小雨发来周明哲的审讯记录:“他承认x-075是备用密钥,而镜渊潭底的金属棺里,还沉着当年实验失败的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