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血书在晨光中显现:"小夏,去秋千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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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祭坛·上午九点五十九分**
青铜鼎内的血水沸腾如熔岩,江夏将乳牙嵌入祭坛凹槽。当齿轮转动的轰鸣响彻地底时,三十八台老式显示屏同时亮起——每个屏幕都播放着不同年龄段的"江夏"被实验的画面,而操作台前的身影赫然是年轻时的自己。
"疼痛是记忆的锚点。"张明远的机械义肢撞碎祭坛侧窗,"你以为在追凶?"他的全息影像突然扭曲,露出手术台上插满管子的苏镜澜,"你才是星轨最完美的作品..."
陆沉的霰弹枪轰碎投影仪,飞溅的零件中飘落半张烧焦的工作证——2003年的实验室门禁卡上,江临渊的电子签名正在褪色。江夏的后颈疤痕突然撕裂,藏在皮下的金属片自动弹出,插入中央棺椁的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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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渊潭码头·正午十二点整**
货轮的汽笛声刺破海雾,江夏站在防波堤尽头,手中的金属碑碎片烫得惊人。当最后一块碎片归位时,碑文如瀑布般流动,所有被替换者的姓名在阳光下蒸腾消散。陈小雨的检测仪显示潭底服务器已启动自毁程序,倒计时定格在37秒。
甲板上的新棺在强光中弹开,江夏的望远镜里映出骇人景象——本该在解剖台的自己安静地躺在棺内,而x-143的编号下,江雨的遗容正缓缓睁眼。
海风卷起泛黄的案卷,首页贴着二十年前的老照片:五岁的自己抱着玩偶,镜中倒映的脚踝上,x-001的条形码渗出鲜血。当第一波潮汐漫过防波堤时,江夏终于明白——这场延续了三十八年的迷局,终将在血色年轮闭合前,吞噬所有被篡改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