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两小时?克劳迪娅还能活多久?他们随时可能把她转移或…”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厂房深处红点传来的那种孤立无援的挣扎感,透过李宏的无人机画面己经说明了一切 。
“‘白手套’动静太大,等他们完成战术部署强攻破拆,黄花菜都凉了。‘北极熊’的雷,”他微微偏头示意了下正在忙碌的阿列克谢,“雪鸮的眼睛,”视线扫过李宏,“加上我的突击能力…这是我们能做到最精确的手术刀式切割。”
“这是愚蠢的自信!”索菲亚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提升,“不是森林里的坦克车厢,不是沼泽里的沉没列车!面对的是活人,训练有素、穷凶极恶的活人!你的自信不是护甲,挨上一枪还是会死的!”
一股强烈的不甘在怀礼辉胸中翻涌 。
他微微握紧拳头,战术手套的粗糙表面摩擦着冰冷的枪托。
“索菲亚,”他抬起眼,第一次首视屏幕,他眼神里的自信并非狂妄,那是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挣扎后刻在骨子里的意志,以及…那份源自禁忌黄金的、痛苦代价换来的力量所赋予的底气 。
“相信我,我能找到她,我能把她活着带出来。这就是我的责任。”
通讯出现了几秒的沉默。
索菲亚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感——担忧、愤怒、无奈,还有一种基于历史档案研究者对“可能性”精确评估后的深深无力感。
最终,她只能极其缓慢、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说:“坐标X11-Y7,那个位置建筑结构最薄弱,是厂房早年预留的设备吊装口,内部堆满了垃圾,从外部爆破阻力最小…如果需要最终手段的话。”
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后支持。
“收到。索菲亚…”怀礼辉顿了下,“谢谢。”
通讯切断。
他不需要再争论。
时间正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