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骂,“我们不去。”
特务说不劳烦老人,就请钱小姐一个。老人家放心,他们保证钱小姐安全。
母亲抓起门后的扫帚,高举在手里驱赶特务,对方不马上滚开,她就扫帚沾屎,当头痛击,打鬼出门。
刘树木说:“阿婶不要急,长官手令在这里。”
“死你长官。”
“是你儿子。”
他们真的带有一张字条,是大哥写给母亲的亲笔信,说明让刘树木组长到厦门家中问安,请命澳妹由刘组长护送来泉,有要事相商。明日由他们再将澳妹护送回厦。
我把大哥的字条读给母亲听,解释了信中的意思。母亲不信:“可是你大哥的字?”
我看了签名,还有日期,不会错,是大哥今天写的。
“我们不去。”母亲拒绝。
特务再三说明,钱长官交代的事不能有误。以往如有不周请多包涵,眼下还宜速速动身,钱长官在那边等着呢,不要让他们为难。
我感觉奇怪,大哥突然派特务来接我,这是为什么?我在大哥的眼里总没长大,怎么忽然会拿要事跟我相商?大哥要做什么呢?我非常困惑。
我决定跟刘树木走,因为不能不走。我让特务先出去,在门外等候,不要待在家里让母亲不快活,待我跟母亲说好,就跟他们一块走。
母亲说:“咱们不管他们。”
我说:“阿姆别担心,没事。”
大哥让他们来,事情没办成他们不会走,让他们蚊子似的在这里嗡嗡,多烦人。大哥相请去就去吧。也许大哥那里有姐夫或者亚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