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秋安并不意外,他明白秋言的宠物们在捣乱,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京城,被龙气和城市意识压制,渐渐没有了生机,秋言离京的时候,很多东西都被带走了。
听到这个声音,秋安一边牵着马,一边想着一些事情。
“这件事,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自从师父东征西征之后,方圆千里之内,已经恢复了平静,唯有齐鲁、河北道,还是有些小规模的战乱,等到这里的山贼被剿灭,恐怕就是兵临城下的时候了,到时候,我们还怎么训练队?”
还没等他想明白,秋言又开口了。
“事实上,出京一趟,可以感受一下百姓的生活,感受一下百姓的生活,对我以后的治国也是有帮助的,而且,我也要结束很多世俗的事情了。”
一行人一路走来,并不太平,自从秋言离开齐鲁后,关于他离开的事情就传开了,路上的人都知道了,各种传言也都有。
首先有反应的,则是沿途的儒生学子,纷纷汇聚而来,欲要学习,再后面,则是诸多商人。
他们从各种渠道得知秋言送来的奏折后,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唯恐秋言找到他们,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关于秋言征战四方的事情,在一些地方已经传开,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里面不止一次说过秋言的心狠手辣,只要认定是敌是友,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许多曾经与反打过交道的土匪,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他们的对手。
“据说,这三日之后,定国公便会赶到泽州,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泽州城地处关中和东都的交界处,按理说不应该从东边经过,但是秋言离开京城后,选择了沿河而行,然后在半路上停了下来,换成了一辆马车,这在普通人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因为秋言想要了解一下百姓的情况,但在一些聪明人的眼里,这就像是一张死亡的纸,让泽州城四大商行都慌了神。
一听到这件事,以及秋言的行踪,他们立即召集在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说话之人,是一位肥胖的中年人,他的肚子很大,一张脸都在颤抖。
他叫雷远,是泽州四大商行之一,先祖也是举人,雷家因此而兴盛,但根基不够,最后不得不将自己的财富转化为自己的财富,做起了商人。
泽州乃是一条重要的交通枢纽,北面有三晋,面有肥沃的中原,东面靠近东都,再加上北河的水路,运输黄河货物,再从关中输送资源,商人们自然会发达。
不过,在这里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大商人很少,那些有背景的家族也不会将目光放在这里,如此一来,这些家族便很难找到好的位置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经常会将一些官府禁止的货物,送到三晋,再通过陆路,进入大草原。
不过,这泽州的商人,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收取运输与看管的成本,剩下的,则是被其它大势力所瓜分,饶是如此,也足以形成一个庞大的家族。
甜头泽州的商人们自然不会满足于此,但如今北方战事骤起,政局剧变,各大势力达成一致意见,边境走私活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终于,在秋言的安抚下,朝廷开始启动互市,允许部分货物在正式贸易中流通,这也迫使那些控制着走私的大势力不得不站出来。
事实上,这对他们的经济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秋言所处的世界,经济学是一个非常流行的概念,衍生出各种研究,似乎只有在那个时代,经济学才是唯一的科学,虽然古代没有相关的专业,但也不是没有。
最好的例子就是三晋的孟家,在秋言教了他们活字印刷和烧制瓷器的方法后,这个家族又多了一条赚钱的路子,通过这种方式,他们的利润大打折扣。
像孟家这般的情况,并不少见,但大多都是大族中的佼佼者,像雷家这种刚刚崛起的商业贾豪族,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虽然没有了偷渡的生意,但泽州还是可以做一些常规的运输生意,赚得盆满钵满,但由穷入奢容易,由奢入奢易,在尝到了走私的巨大好处之后,这泽州的商人又怎么可能承受得起寻常运输的那点蝇头小利。
其中还有很多实际问题,例如,他们的家业在持续扩大,必须保持一笔流动资金,而这笔流动资金是以原有的收益为基础的,如果收益减少,整体系统就会遭受打击,抵御各种危险的力量会变弱,甚至难以支撑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