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秋言的命令后,也是客客气气的,态度十分谦卑,就连那些护卫也是客客气气,带着许多大臣胥吏,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边。
“单从相貌上,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个阿谀奉承之辈。”秋安拉着马,走到秋言马边。
他的修为极高,在疆中也颇有名气,但毕竟没有解除身份,也没有正式的职位,从身份上来说,他只是秋家的一个下人,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并没有骑在马背上,那些京里出来的护卫,大多都是出身名门,此时却要下马来。
秋安的声音很小,只有秋言和他的两个护卫才能听见。
两个护卫对这个秋老大也有些瞧不上,听了这话便低声道:“秋兄弟所言极是,这泽州县令一看就是个能屈能伸之辈,这泽州落到了他手里,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口中的秋老大,自然指的是秋安,而非秋言。
这时,秋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要借助别人的力量,登上巅峰,未必是一件好事,我们不应该因为别人看不起他,就否认他的成就。
闻言,秋安和那两个护卫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秋言继续说道:“我进入泽州后,观察了一下当地的风俗习惯,我注意到,这泽州的百姓都很健康,没有太多的敌意,而且很多商人和百姓都是被动员起来的,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和排斥的样子,说明他们对这泽州县令的旨意并不排斥,你猜是怎么回事?”
两个护卫不敢说话,倒是秋安沉吟片刻,开口道:“难道这就是民心?”
“人心的冲突,虽然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但对百姓来说,却是最好的参考。”秋言说道,翻身而起,穿过城墙。
余司岩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安,显然他也明白秋言不喜欢这样,但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将这些东西驱除,而且就算布置好了,如果因为秋言的一句话而取消,不仅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还会让她在秋言心目中更加难堪,到时候秋言的声誉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到时候就会把侯爷给得罪死了。
余司岩是个有能力的人,管理一方很有能力,可在朝堂上,他并不擅长站队,经历了好几场争斗,差点失去晋升的机会,现在秋言来了,他当然把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本来就打算依附秋言,所以对秋言的看法很感兴趣。
而这一次,虽然是他提出来的,但各大世家都出了大力,根本不用他开口,他就自己掏腰包。
另一边,秋言进城后,看到周围经过精心准备的场景,也不敢多想,跟着余司岩走了进去。
“侯爷大驾光临泽州,真是三生有幸,”还未开始,余司岩就带着一丝谄媚的笑意,突然转移了话题,“我知道侯爷此行的来意,我也知道一些,说实话,这一次,泽州四大商行虽然出了不少力,但是也有些愧疚,侯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做,以免夜长梦多。”
“哦?”一愣。闻言,秋言停下脚步,双眼微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县令。
因为礼节和身份的原因,墙后的人并不多,身后的官员和官员也不敢靠的太近,虽然这么多人看着,但谁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