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见状,便打横将弘晏抱在怀里,一边轻声哼唱,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少顷,乌拉那拉氏怀里的弘晏,传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乌拉那拉氏瞧着弘晏恬静的睡颜,微微低头,而后凑上去在弘晏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
随即,乌拉那拉氏抱着弘晏迈进了内室。
乌拉那拉氏轻轻的将弘晏放在了拔步床上,给弘晏掖好被子之后,又将帐幔放下,才轻手轻脚的阖上隔扇门,离开了内室。
银烛见乌拉那拉氏出来,递上了一盏茶:“福晋,建秋千架的事儿,已然知会高总管了。”
胤禛的两个心腹苏培盛与高无庸是当初在阿哥所时,就跟着胤禛伺候了。
待胤禛出宫建府,自是将两人带了出来,高无庸负责管理雍亲王前院的事宜,苏培盛则跟着胤禛鞍前马后的办差。
乌拉那拉氏“嗯”了一声,便开始翻看她陪嫁铺子的账目。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高无庸便带着几个小太监来了正院,给乌拉那拉氏请过安后,便开始着手建秋千架。
银烛见状,捧着一盏茶走了出去,递到高无庸面前。
高无庸笑着推辞:“有劳银烛姑娘了,活儿还没干,怎么能先喝茶呢。”
银烛笑道:“高总管,大热天儿的您还亲自跑一趟来监工,着实辛苦,凉茶败火,这也是福晋的心意。”
话说到这份儿上,高无庸若是不接茶盏,岂不是不给福晋面子了。
“呦,那银烛姑娘可得替我谢过福晋,给福晋和六阿哥办差,怎敢假于人手。”
说着,高无庸笑呵呵的接过了茶盏。
银烛笑着福身道:“高总管您忙着,奴婢得去福晋身边侍候着了。”
高无庸赶忙咽下口中的茶水,接话道:“姑娘自忙。!萝,拉!晓,税! ¨毋`错*内\容¢”
瞧着银烛进了屋子,高无庸转而压低声音吩咐手下的小太监们手脚轻些,免得惊醒了午睡的六阿哥。
——
这厢,弘晏午睡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弘晏先是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紧接着又从拔步床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便开始呼唤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听到动静,便带着王乳娘进来,给弘晏梳洗过后,弯腰抱起弘晏迈步走出了屋子。
此时的太阳缓缓向西落去,阳光倾泻下来落在地上像一大片的碎金,却不刺眼,而弘晏一抬眸便发觉了院子里多了一样东西——大秋千。
乌拉那拉氏瞧着弘晏的眼睛里满是惊喜,笑问:“福宝,可还喜欢?”
这架秋千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上面雕刻着如意花纹,两旁的绳索不仅结实还可以调节长度,下面的座椅足够容纳三个弘晏。
弘晏连连点头,这个秋千可以称之为豪华秋千了。
“好额凉。”弘晏说着,两只胳膊环上乌拉那拉氏的脖子,小脸凑上去,在乌拉那拉氏的脸上连亲了好几下,而后就嚷嚷着要荡秋千玩。
被儿子糊了一脸口水的乌拉那拉氏,眉眼中却都是幸福。
乌拉那拉氏抱着弘晏迈下了台阶,将兴奋的小家伙放在了檀木座椅上,趁着秋千荡起来的功夫,乌拉那拉氏才有空擦拭脸上的口水。
弘晏笑嘿嘿的喊道:“额凉,快一点儿。”
听着弘晏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乌拉那拉氏笑得眉眼弯弯:“好,福宝可坐稳了。”
秋千再次荡起来的时候,弘晏笑着喊道:“芜湖,飞高高了。”
弘晏过足了瘾,便要下来,嚷着让乌拉那拉氏坐上去。/r+u\w!e+n¢.·n+e,t′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福宝,你可推不动额娘。”
弘晏指了指王乳娘:“还有乳凉,额凉,坐。”
秋千对于乌拉那拉氏来说,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原是不肯坐的,可是拗不过弘晏,便只好坐上去了。
想来她记忆中荡秋千的时候,除了幼时,便是与胤禛刚成亲的那几年,还在阿哥所生活的时候了。
后来有了弘晖,那秋千架本想着给弘晖玩儿,只可惜弘晖恐高,一坐上去就瘪着嘴喊额娘。
岂料秋千给弘晖留下了阴影,弘晖不敢玩秋千,一瞧见秋千就害怕,阿哥所的那架秋千便也拆了……
“额凉,坐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