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没有称呼自己为“福宝”,而是喊了大名“弘晏”,可见其态度的严肃。
弘晏无奈收回了手,转而抬眸给乌拉那拉氏展现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乌拉那拉氏见状,和弘晏讲起道理来:“福宝,方才你可是答应额娘了,只吃两块的,莫不是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弘晏嘟着小嘴,没有说话。
记得是记得,可是他还是想吃嘛!
乌拉那拉氏瞧着弘晏委屈巴巴的模样,生怕自己心软,就吩咐流萤将那碟子哈密瓜撤下去。
瞧不见了,自然也就不想了。
流萤同情了弘晏一秒后,抬步过去,伸手要端起那白瓷碟子。
就在这时,弘晏突然“啊”了一声。
乌拉那拉氏和流萤下意识的望向了弘晏,而弘晏的手指向了一旁,声音带着颤抖:“虫,虫。”
听了这话,乌拉那拉氏和流萤的齐刷刷扭头看去,而弘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盘子里拿起一块哈密瓜塞进了嘴里。
待乌拉那拉氏和流萤反应过来上当以后,弘晏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正满脸享受的咀嚼着哈密瓜。
那哈密瓜的汁水,更是从弘晏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来之不易的第三块哈密瓜,吃着就是格外香甜!
瞧着乌拉那拉氏有些不高兴,弘晏眨巴着眼睛,给对面的乌拉那拉氏卖了一个萌。
乌拉那拉氏又气又无奈,抬眸给了流萤一个眼神。
流萤立马将那盛着哈密瓜的白瓷碟子撤了下去。
他们阿哥小小年纪,心眼子就这么多了。
弘晏吃完了第三块哈密瓜,瞧着乌拉那拉氏什么也没说,好似是生气了,便手脚并用的从炕桌上爬过去,而后扑到乌拉那拉氏身上,用小脑袋蹭着乌拉那拉氏胸前的衣襟,撒娇卖萌的喊着:“额凉,额凉。”
面前软萌的小娃娃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再用小奶音一声声唤着“额凉”,乌拉那拉氏哪里还生得起气来,无奈又宠溺的食指点了点弘晏的额头:“你呀。”
弘晏见乌拉那拉氏唇角微扬,便知乌拉那拉氏已经不生气了,笑眯眯的拉着乌拉那拉的袖子喊道:“嘿嘿,额凉~”
乌拉那拉氏猛然想起什么,望了一眼弘晏那因沾了哈密瓜汁水而黏糊的手指,其实是有些嫌弃的,但又不好直接表露出来,免得弘晏伤心,便吩咐流萤拿了温热的帕子来,给弘晏擦嘴擦脸。
这时,银烛急匆匆的快步从外面走进来:“福晋,不好了。”
乌拉那拉氏抬眸问道:“发生了何事?”
银烛缓了缓,细细讲来。
原是昨晚胤禛还询问了弘历与弘昼的启蒙情况,弘历的《三字经》背得十分流利,而弘昼却一塌糊涂,为了表扬弘历,同时也为了激励弘昼上进,胤禛便询问弘历想要什么赏赐。
弘历便说出自己想瞧一瞧胤禛养在书房里的虎头金鱼,如果能给虎头金鱼喂食,那就更好了。
这么个简单的要求,胤禛自然满足了。
却不想,今日胤禛下值回了书房时,看到的却是翻白肚的虎头金鱼,而那鱼缸里还漂着馒头的碎屑。
胤禛额头的青筋暴起,一问才知道是弘昼干的好事。
胤禛便叫苏培盛将弘昼拎过来,而弘昼知晓大事不妙,在来前院书房的半道上跑了,还爬上银杏树躲了起来。
待银烛说完,不只是弘晏,连乌拉那拉氏也惊了一惊。
弘昼确实胆大妄为了。
那虎头金鱼是胤禛从内务府的都虞司弄来的,品种珍贵暂且不说,光是胤禛放在书房里亲自养护了一年,就费了不少精力呢。
乌拉那拉氏站起身来,吩咐王乳娘照看好弘晏,便要带着银烛出去。
却不料,乌拉那拉氏的衣裳被弘晏抓住了:“额凉,窝要去。”
这么大的热闹,他怎么能错过呢!
乌拉那拉氏笑着哄道:“福宝乖,外面日头晒,额娘一会儿就回来了。”
弘晏却不依,鼓着嘴嚷道:“额凉,要去,窝要去。”
乌拉那拉氏拗不过弘晏,只好抱着弘晏一起去了。
还没走近,弘晏已然瞧见了一幅十分壮观的景象——树上的弘昼,跪在地上的耿格格,站在一旁的钮祜禄格格和弘历以及脸色如锅底一般黑的胤禛。
弘历站在胤禛身旁,低着小脑袋缓缓开了口:“阿玛,你罚我吧,我也有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