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拿了件披风给弘晏罩在身上。
雨虽然停了,可天儿还是冷的。
弘晏走后,弘昼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踩水坑,那水坑飞溅出来的脏水一滴不落的都落在了弘昼的衣服上,可弘昼却玩得不亦乐乎。
耿格格怎么喊,都喊不动弘昼,索性便放弃了。
等他自己个儿玩腻了,自然就进来了。
另一边,王乳娘抱着弘晏回到了正院,弘晏迫不及待的要从王乳娘怀里下去,哒哒的跑进屋子喊道:“额凉,窝回来了。”
乌拉那拉氏听罢,立马将手头的针线放下,起身迎出去,一把将弘晏抱进了怀里。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不过半天没见弘晏,就像过了三年似的。
弘晏趴在乌拉那拉氏的怀里,贪婪的吸着乌拉那拉氏身上所独有的香味:“额凉,额凉。”
乌拉那拉氏抱着弘晏坐回到小榻上,贴了贴弘晏的小脸儿。
幸而有披风罩着弘晏,这一路走回来弘晏的小脸蛋儿倒是热乎乎的。
乌拉那拉氏又亲了亲弘晏的脸颊,问道:“福宝,有没有哭啊?”
弘晏坚定的摇了摇小脑袋。
随即,弘晏又往乌拉那拉氏怀里蹭了蹭,撒娇道:“窝想额凉。”
乌拉那拉氏紧紧抱着弘晏:“额娘也想你。”
耿格格命人来正院回了话,她知晓耿格格是个妥帖的人,理智上她是放心的。
可情感上,她如何能放心。
她也曾想过叫人撑把伞,好把弘晏从邀月轩接回来,可又觉得雨下的这么大,折腾弘晏一趟,若是因此受风染了风寒,倒是不好了。
反正,雨总有停的时候。
弘晏忽然想起了什么,叫王乳娘把东西拿出来。
王乳娘便从怀里拿出了包裹好的油皮纸,而后将油皮纸打开,里面是一颗颗圆润的金丝蜜枣。
弘晏拿起一颗喂进乌拉那拉氏嘴里:“额凉,好吃吗?”
乌拉那拉氏笑着:“好吃,这是额娘吃过最好吃的金丝蜜枣。”
随即,乌拉那拉氏也拿起一个喂进了弘晏嘴里
。
到了晚上,弘晏不愿意跟着让王乳娘抱着自己去沐浴更衣,一个劲儿的喊着:“额凉。”
乌拉那拉氏见状,点了点弘晏的小鼻尖,宠溺道:“好,额娘抱你去洗。”
给弘晏洗完热水澡,乌拉那拉氏拿着长巾擦干弘晏身上的水分,就给弘晏换上自己刚做好的寝衣。
还别说,这寝衣不大不小,弘晏穿在身上刚刚好。
弘晏知晓自己身上的寝衣是乌拉那拉氏花费了好几日的功夫,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便奶呼呼的说道:“窝稀罕。”
乌拉那拉氏笑了:“福宝喜欢,额娘就高兴了。”
随后,乌拉那拉氏抱起弘晏便往内室走。
弘晏的两只小手搭在乌拉那拉氏的脖子上,小脸儿凑过去在乌拉那拉氏脸上亲了又亲:“额凉,稀罕额凉。”
乌拉那拉氏闻言,笑得眉眼弯弯:“额娘也喜欢福宝。”
第59章 以身相护
这日,天高云淡,惠风和畅。
正院内。
弘晏瞧着乌拉那拉氏用完早膳后,又迈步去了内室,转而坐在梳妆台前整理仪容,便迈着小短腿跟过去问道:“额凉,要去哪?”
乌拉那拉氏正对着菱花镜描眉,闻此言,笑盈盈道:“福宝怎知道额娘要出门了,今日天好儿,额娘去趟红螺寺。”
红螺寺?
不知为何,弘晏听到这个名字,心底便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弘晏开始仔细的回想着脑海中久远的记忆碎片。
那些模糊的零星碎片,在他脑海中一块块拼凑,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当时他还是玉兔精,来人间游玩,是为了瞧一瞧人间烟火,而那日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红螺寺大殿坍塌,死伤数人之事。
而那时当政的皇帝正是康熙,季节也是金秋。
只是,那日是否为康熙五十三年,他不得而知。
乌拉那拉氏梳妆完毕,转而扭过身来,柔声嘱咐着弘晏:“福宝乖,额娘很快就回来,你若嫌无趣,叫乳娘抱着你去邀月轩与弘昼玩耍吧。”
弘晏思绪回笼,立马扑过去抱着乌拉那拉氏的小腿,哼唧着不让乌拉那拉氏去。
不管红螺寺大殿坍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