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府的六阿哥揍了石用一顿,正好嫁祸于他,事成之后还给了草民一百两银子。”
那胡严氏一听就炸了:“姓杨的,你给他一百两银子,却只给我二十两银子。”
杨崇远瞪眼:“疯妇,本大人何曾给过你银子?”
胡严氏抬手指着杨崇远:“分明是你带着人上门威胁于我,叫我进宫做什么人证,不然就要杀了我全家。”
弘晏眉头一挑。
狗咬狗了!
康熙喝道:“大胆杨崇远,竟敢勾陷朕的皇孙。”
杨崇远扑通跪在地上,喊道:“皇上,微臣冤枉,这二人临时翻供,定然是被雍亲王收买了。”
弘晏叉腰道:“人是你找的,我与阿玛怎么会事先知晓,杨御史,是谁指使你干的,还不快如实招来?”
此时,魏珠进门禀报:“皇上,御史章怀求见。”
“传。”
康熙话落,章怀跪下道:“微臣章怀参见皇上。”
康熙抬手,示意章怀起身。
章怀拱手道:“皇上,微臣要参杨崇远,身为朝廷命官,竟在半夜出入赌坊。”
杨崇远喝道:“章怀,你红口白牙,可有证据?”
“当然有,运来赌坊的大掌柜吴有良就在殿外。”章怀朗声道。
梁九功请示过康熙后,开口道:“传。”
少顷,吴有良进门,跪在了张幺身旁:“皇上,御史杨崇远在深夜来到赌坊,逼我派人打/死石用嫁祸雍亲王父子,不然就告发草民放印子钱,草民这才派了张幺带人行事,还请皇上饶命。”
杨崇远喝道:“吴有良,你告发我,你能跑的了?”
吴有良只道:“事情败露,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坦坦荡荡、痛痛快快的死。”
杨崇远咬牙切齿:“好,那就一起死,皇上,运来赌坊真正的主人不是张幺、也不是吴有良,而是九阿哥胤禟。”
弘晏惊呆了!
这事情跟个泥球似的,越滚越大了。
弘晏看向御案上的康熙,脸色难看的厉害。
不多时,胤禟被带到了乾清宫。
胤禟叩头道:“汗阿玛,运来赌坊是儿臣的私产,儿臣知错甘愿受罚,可杨崇远嫁祸四哥父子一事儿臣实在不知情,还请汗阿玛明察。”
康熙脸色阴沉的厉害:“杨崇远,你受了何人的指使?”
先是假祸胤禛父子,如今又告发胤禟,这背后到底是何人在作怪!
杨崇远一字一句道:“皇上,微臣早就对雍亲王心怀不满,这才借机报复,至于九阿哥开设赌坊,大肆敛财,微臣眼红至极,这才决心告发。”
这时,魏珠进门禀报:“皇上,八阿哥和十阿哥求见。”
康熙捏了捏眉心:“叫他们进来。”
十阿哥胤俄跪下求情:“汗阿玛,九哥开设赌坊是有错,还望汗阿玛看在儿臣的薄面上,宽宥九哥。”
八阿哥胤禩跪在胤俄身旁,开口道:“汗阿玛,九弟沉迷商业,只图金银之乐,绝对不会指使杨御史谋害四哥父子,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
康熙看着殿内跪了一地的人,已然有些心累了,可面儿上还是威严的紧:“九阿哥胤禟开设赌坊、私放印子钱,即日起禁足贝子府,无召不得出。”
胤禟叩头:“儿臣谢汗阿玛。”
康熙又看向胤俄:“老十,你带人抄了运来赌坊,所得财物一律上交国库。”
胤俄磕头道:“儿臣领旨。”
康熙接着下旨:“右都御史杨崇远勾陷皇嗣,革职交于刑部彻查,佥都御史章怀检举杨崇远有功,擢升右都御史。”
章怀叩头:“微臣谢皇上隆恩。”
康熙看向弘晏时,目光变得慈爱:“雍亲王之子弘晏,有勇有谋,惩治凶恶,搭救妇孺,赐黄金百两。”
弘晏恭恭敬敬的谢恩:“孙儿谢皇玛法。”
待众人离去,殿内只余胤禛和弘晏,康熙冲着弘晏招了招手。
弘晏一溜烟儿的跑到康熙身边。
康熙慈爱的揉了揉弘晏的小脑袋:“辩驳了这么久,饿了吧?”
弘晏点了点头。
康熙笑道:“梁九功,传膳。”
一顿膳食吃完,夕阳西下,胤禛带着弘晏回了雍亲王府。
马车上,弘晏开始复盘。
少顷,弘晏抬眼问向胤禛:“阿玛,那个叫章怀的御史,可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