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最大权衡，情根深种

后来，就像玄帝说的那样，司空家一门的钢直，他自然勾搭失败，还因此引起云景帝的注意，也有了后来云景帝的干涉，这才有了五年前那场，风国与司空一门损失惨重一战。

那之后，年少的皇子褪去一身骄纵，临危受命封摄政王，辅佐刚出生便立了太子的侄子登基，掌大权，按内乱，攘外敌。

而他心心念念的小鸾鸟也同样临危受命，以最后一个司空族嫡系血脉，以战场上的果决铁腕力挽狂澜，授命司空军主帅，继续抵挡他风国意图统一的铁骑。

打了多年，死磕多年，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将她娶到了，虽然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他不要一只小绵羊，一盏玻璃花，可他身边的人更怕他养一只一旦反扑，真会撕断他脖子的狮子。

“王爷要保风国，保重明氏，也要您，他没得选择，折去您的羽翼，将你锁在这水上楼阁里，是他最大的权衡。”

司空鸾如今从他口中听到这些，确实感觉挺天方夜谭的。

如果说之前的种种迹象和意外都算一种揣测，现在从肖战口中她可以说已经确定那男人如今对她这种心理了。

在她眼里最不可能的关系，是他的情根深种？

虽然这情根经过这么多年的杀伐血洗，早已成了什么可怖样子，谁都不敢确定。

“王妃，王爷从来都不是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在他看来，男女之间更简单，想要便要，不合也不强求，这么多年除了您……”

“他收留那些女人，容着她们为些目的挖空心思，只要不是涉及大原则，他可以容任何男人不能容，可他却唯独不能容你会成为别人的。”

司空鸾冷笑，问他。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看在他如此青睐于我的份上，原谅他所做的这一切吗？

肖战，谁告诉你，一个男人青睐一个女人，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而这个女人，还要无条件原谅？”

肖战摇头，认真道。

“肖战告诉娘娘这些，并不是要娘娘一定要原谅王爷，只是想让娘娘知道，王爷并非没有心之人。

王爷这么多年果决杀伐，早已懂得事有缓急，也分轻重，他是个敢做敢当的人，他既然做了，就没打算为自己辩解，自然也没再奢望王妃原谅他，可……”

他面上露出不忍，犹疑一下，最后又道。

“人非草木，他等了王妃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杀伐血腥没有阻止他，国仇家恨没有阻止他，太后与风国朝臣贵族也没能阻止他，不竭余力不择手段，终于将您娶到手了，他是希望和您像对正常夫妻一样的。

纵然可能不能像恩爱夫妻那样耳鬓厮磨心意相通，起码能够相敬如宾，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

司空鸾笑的讥讽躺回原处，只闭目感叹。

“肖战，本将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很意外，那样不留余地的重明正，竟还藏着这些心思？可显然，你也将事情看的简单了。”

她眼帘微睁，眼睛里的冰霜再次取代所有情绪，只越来越寒道。

“我与他之间，又何曾只是一个‘相敬如宾’就能化解？这若是在昌穆州那一战之前，若他肯来告诉我，愿意停止战争，条件是我嫁给他，作为云国的大将军，纵然身负一族重任，纵然那时心底另有良人，也未必不能答应。”

肖战微怔，有些意外的再次抬起了眼，看着面前在知道这些后，反倒更为疲倦的女子。

“若是在大婚之前，他肯底那么一点头，告诉我，他重明正废这些力将我弄到风国来，就是因为看上了我司空鸾，看清这个世道冷暖的那时，我也不是不能信他一次，和他同舟共济，可没有……”

她遗憾，讥嘲的摇头，笑意都是苦的。

“肖战，他选择了自己的方式，从来都没想过我是不是可以相信的，所以现在任何后果，苦也好，酸也好，他都要自己承担。”

肖战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司空鸾却不想再听下去，转了个身向内躺着，她直接避而不见道。

“回去吧！告诉他，本将会去帮忙，当然，如果他不怕惹到他的臣民的话，至于其他，本将无福消受。”

肖战欲言又止，想着这事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便不那么着急了，起身向她拜了拜，这才转而离去。

这次“禁鸾苑”传话，肖战说了多余的话，不可能将所有都禀报给重明正的，可司空鸾最后那个态度，也足够让重明正受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