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就打,你好好休息。”闫时戈给他掖了一下被角就出去打电话。
不过五分钟又回来了,笑着道,“白庭墨那边已经说过了,他说要你好好休息。”
“白言要不要喝点水?”
白言睁开眼,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下来,并没有回答。
闫时戈走了过来,俯身看他,右手轻抚着他的脸,“白言,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要告诉我。”
“玉葫芦呢?”
“哦,在这。”闫时戈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玉葫芦,递到白言手里。
白言伸手接过,捏在手里细细摩挲了一下,感受到里面已经没多少怨气。
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躺好,又闭上眼睛。
闫时戈过来看看,确定他睡着了。调整了一下空调温度,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坐到陪护床那边,开始盯着白言看,不放心又起来看了看白言的脸色正常。
然后又去把空调调高了一度,又又又去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凉着,准备渴了随时可以喝。
就这半个小时,闫时戈自己就给自己忙的团团转。
白言一向睡觉轻,只觉得额头直抽抽,淅淅索索的声音就没停下来。
终于等到闫时戈到陪护床位上躺了下来,病房里终于安静了。
“轰隆隆”
一阵阵打鼾声响起,白言眉头皱了皱,换了个姿势,用被子盖住头。
“嘟噜嘟噜”
用手把耳朵捂住,翻个身继续睡。
“扑通扑通”
白言直接一个打挺坐起,歪头瞪着睡的像死猪的闫时戈。
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的呼噜声比那拖拉机还吵。
慢慢的下了床,来到闫时戈的面前,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眼下乌青,想来是这两天又累又困,又不敢睡觉。
这会儿放松下来,所以睡的呼哈的。
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体谅的过去。
但是白言却不想,直接伸出右手,给闫时戈的脑门来了个脑瓜崩。
“啪”
清脆的一声,闫时戈立时惊醒就要出手攻击,结果看到表情可怖的白言站在面前。
闫时戈顾不上脑门的钝痛,直接弹了起来,上前一手扶着白言的胳膊,一手贴着腰把人安顿到床上。
责备道,“怎么起来了?伤口疼吗?我给你叫医生。”
说罢就要出去,白言直接叫住他,“伤口不疼,起来是因为压根没睡着。”
“一个工作中的拖拉机在旁边,实在是睡不着。”
闫时戈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小麦色的皮肤泛起红晕,梗着脖子道,
“我才不打呼噜,你听错了。”
白言叹了口气,略显无奈的道,“闫时戈,你不用守在这。”
“门外的便衣也可以撤了,南山受了伤,他不可能恢复这么快。”
“再说,他就是来了,也伤害不了我。”
闫时戈上前握住白言的手,“那可不行,你现在是国宝,我得保护你。”
“而且你伤还没好,就这么下床,不利于伤口恢复,来来来,快躺下。”
说着就掀开被子要把人扶进被窝,白言直接挣脱他的手,反握住他的手臂。
微扯了一下唇角,“闫时戈,你怕鬼的吧。”
感受到闫时戈轻微的瑟缩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坏笑,
“在发财村的时候,见那红衣女鬼,你吓得手心都是汗,腿也有些抖。”
“见到徐欣时,吓得偷偷咽口水可还是强装镇定。”
“这次是不错,许是见多了,胆子大了些,可还是,唔,,”
闫时戈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有些心虚的道,
“我堂堂市刑侦支队的代理队长,怎么可能怕鬼,你别瞎说。”
在白言几个眼刀攻势下,还是放开了手,陪笑道,“下意识,下意识,别生气。”
可心里还是腹诽,都主动亲我了,这捂个嘴巴怎么还不高兴了。
再说信不信我下次换个方式堵上你的嘴。
想着想着,视线开始看向白言的唇。
因为失血过多唇色有些淡,略有些薄,唇形也很好看。
“咕咚”
咽了下口水,心里在盘算,现在低头亲他行不行。
白言用手轻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