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闫时戈还是不情不愿的收拾东西回去了,他的眼睛一直在白庭墨和白言之间穿梭。
但白言赶人的意思太明显了,他还是决定先走。
待闫时戈离开后,白庭墨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带的饭拿出来。
两人一起沉默的吃完饭,白庭墨拿出茶叶,泡了茶。
两人各坐在一边,这才慢悠悠的开始聊起来。
“言言,你这次太冲动了,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值得吗?”白庭墨放下手中的茶杯,隐隐有些怒气。
白言抿了一口茶,茶香四溢,但表情很是平淡,“我自有分寸,若无把握,我不会冒险。”
又抿了一口,将茶杯放下,“我今天晚上要去一趟范家老宅,医院这边需要你帮忙。”
“门口的便衣平时不会进房间,我会尽快赶回来。”
白庭墨起身到他身边,抓过他的手把了一下脉,脉象平稳有力,功力似长进不少。
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接着伸手扶上他的脸,摩挲了一下,有些心疼,“言言,你瘦了。”
“砰”
门被推开,接着闫时戈的声音传来,“白言,我妈刚送来的饭,你,,,”
突地瞳孔放大,“你在做什么?”
将饭包塞到王晓帆怀里,然后快步上前,这时白庭墨已经收回了手,后退两步。
闫时戈瞪了白庭墨一眼,俯身查看起白言的情况,语气隐忍不悦,“白言,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白言挥开他的手,起身往旁边走了一步,看到门口的王晓帆,正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冲着王晓帆微微点头,挂起微笑,“阿姨,辛苦您跑一趟。”
接着看向闫时戈,“师叔在替我把脉,查看面色。”
闫时戈心里还是不信,查看面色怎么还上手了。
但还是忍了忍,他知道这两人有事隐瞒,但白言不想说。
心里难免有些生气,为什么瞒着自己,为什么对自己也有小秘密了。
(-?_-?)暗暗咬咬牙,调整好表情,“白教授,抱歉,我就是太着急白言了。”
“那我先回去了,白言,你好好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白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白庭墨向前两步,与白言站在一处,目送王晓帆和闫时戈离开。
出了病房的门,闫时戈找到藏匿的便衣,交代了几句,转头又看了一眼病房门,这才走。
王晓帆看着明显醋上心头的大儿子,疑惑道,“那人是谁啊,看白顾问很信任他。”
闫时戈暗暗握拳,用力吸了一口气,“他叫白庭墨,是白言的师叔,还是B大的教授。”
“师叔?”王晓帆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些远的病房门,狐疑道,“这人看着30出头,真是师叔?”
一路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键,闫时戈才道,“44了,哪年轻了。老东西,,,”
“叮”
电梯到了,两人走了进去,王晓帆没有听到后面的话。
“44了,那保养的挺好的,而且你自己都32了,还好意思嘲笑别人老。”王晓帆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你们俩对于白言来说,都是老男人。”
闫时戈低头看着自己亲妈,无语道,“妈,44跟32,能一样吗,我怎么着也不算老吧。”
“叮”
到了一楼,两人走出电梯,一个戴着口罩,鸭舌帽的人碰到闫时戈的胳膊,立时道歉,“抱歉。”
闫时戈不在意的摆摆手,跟着王晓帆走到停车场,“行了妈,你快回去吧,我先忙了。”
王晓帆也挥了挥手,直接钻进车里,司机立时发动车子。
闫时戈心里有气,车子开的也有点快,一想到刚刚白庭墨摸了白言的脸就火大。
奶奶的,师叔就能直接上手了?
油门越踩越重,一路出了市区,开上高架,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嘶~”
右臂突然一阵酸麻,险些握不住方向盘,左手单手握紧,右手用力甩了几下。
那阵酸麻感刚减轻一点,眼睛又有些看不清,再次甩甩脑袋,努力看清。
“呲剌”
车子失控一般滑向路边,又被稳住。
闫时戈知道自己情况不对,轻点刹车,却没有用。
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迫使自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