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被算计了,脑中闪过这个想法。
他记得去范家半山别墅的路上,有一个缓坡,可以迫停在那。
咬紧舌尖,感受到一股血腥味在嘴里绽开,才得一丝清明。
车子驶出高架,向着郊区的方向。
“小白,小白,是我啊,快接电话啊。”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他给白言定的专属铃声。
咬咬牙,用力伸手滑动接起,张了张嘴,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
白言的声音轻缓,闫时戈好像可以想象到他接电话时的表情,“闫时戈,你先不要急,听我说。”
“你放心,会没事的,你相信我吗?”
闫时戈张了张嘴想说相信,奈何根本发不出声音,有些急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白言的轻笑声从手机听筒里传来,震得闫时戈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眨眼间,只觉眼前一黑,闫时戈知道自己要完了,接着便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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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别墅门外,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警戒线10米外就不动了。
晚上8点多,车灯都没开,整个车里黑洞洞的,让人看不真切。
守在别墅门口的两个警员对视一眼,掏出了警棍,慢慢向前靠近。
“咚咚咚”
车玻璃被敲响,闫时戈仰躺在驾驶座上,听到动静,皱眉睁开了眼。
耳朵像是糊了一层胶水,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就连敲击玻璃的声音也像隔了棉花。
抬了抬手,好像有些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