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自己现在大致与常人无异,便是因这混沌之气加之吸食嬴政血气的缘故。她将盒子归置原位,透过床幔看着寝榻上的嬴政。
不多时,侍医进殿为嬴政诊脉查探。
“大王近日思虑过重,外加春寒入体…...”
侍医随后开方命人熬药,告退。
待嬴政服下药之后,已过去一个时辰之久。见寺人们悄然退下,书禾自床幔后走出。摸了摸嬴政的额头,发现还在发热,蹙着眉头思索着什么。嬴政睁开眼看向书禾,因生病的缘故,他本就俊逸的面容上沾染些许脆弱感,他伸手拍了拍身侧:“已无碍,莫要忧心,歇息吧。”他的声量并不高。
书禾躺下后,看着他睡的并不安稳。想到接收到的记忆,她决定试一下。侧起身将她与嬴政的额头两两相抵,引己身神魂由内外发,发外渡人…
两人额头分开,她再去探嬴政的额头及身体,果然病症已除,连他幼时在赵国留下的暗疾也消除了不少。只是她此时的状态,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近一年以来,吸食嬴政的血气后,先后依次有了心跳、呼吸、体温,更不再是一个轻飘飘的灵魂体,拥有了凝实的身体。这会儿书禾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凉,折腾了许久,确实累了。躺下后,嬴政习惯性的伸出胳膊搂着书禾,书禾也就直接枕在他身上准备入睡。
翌日清晨,嬴政醒来发觉自己的胳膊依旧被书禾枕在脖颈后,她一手抵在他胸前,一手搭在他的腰间,两人相拥而眠。且他感觉到昨日因病带来的不适,也已消失。他又把书禾往自己怀里拥近了几分,此刻内心无比的踏实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