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远吗?”
谈完天气,再接入正题。
“我......”
林稚语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稍微缓了缓又不由自嘲。
自己的国语还是他一字一句教的,林稚语清楚地记得他教自己的第一个词,第一句话,第一首诗。这些于她而言毕生难忘的经历,难道他真地忘了一干二净吗?
林稚语试图理解他的言下之意,他大概是在翻旧账,毕竟刚做完人工耳蜗植入手术那会儿,自己的确当了好几年的小结巴。作为一个快八岁才开始接受语言训练的人,掌握流利的口语并不是件十分容易的事儿。
林稚语不得不承认,时隔多年,“结巴”这个称呼依旧对自己具备一定的杀伤力。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看着自己与车门的距离,向前几步,将距离缩短至半米。
尚未站稳,男人忽然长臂一伸,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拽。
手腕上的楠木佛珠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林稚语惊呼一声。车窗不知何时全部降下,她整个人一下贴在车门上,两张脸隔着不过一只拳头的距离。
可她根本没有注意这个,第一反应不是向始作俑者质问动机,而是低头看向散落在地上的佛珠,眼皮微颤,嘴唇动了动。
“松手!”忍耐了一晚的情绪决堤,她怒气冲冲抬头看向车内的男人,声音颤抖着,“我让你松手!”
啪嗒一声,她的眼泪不受控制落下,掉在霍凛的手臂上,灼热得惊人。
眼眸中深藏怒意,霍凛语气沉沉:“一串佛珠而已,林小姐还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