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愠怒不止的警告,并未收获理想的成效,只听她咳嗽了一声,蜷缩得更小,始终不愿意看他。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swkxsw.com
“又犯什么病?”
陆敬译没了耐心,抓着肩膀把人按平在床上,臭着脸摸了摸她的额头。
烫死了,比火炉还烫。
她却皱眉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陆敬译怒了,掀开被子就要把人抱起来,过程中还是忍不住要骂,“你想死是吧,这都不去医院?”
没人照顾就活成这样,还是根本就不想活了。
真是烦死了,不在身边就意味着她要接触很多不在他掌控中的事,陆敬译觉得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难过,甚至自暴自弃,是一件很没有安全感的事。
感受到他动作中的粗鲁和不耐,可依更不舒服了,全身软绵无力,骨头酥疼,很想躺回床上。
“我吃药了,咳咳,”无奈之下,她开口解释了一句。
瞧见她睁开眼睛又闭上,怎么瞧都是一副不待见自己的模样,陆敬译莫名怒火中烧。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生气的,就算那次程可依拿刀捅了他,他都没有现在这般生气。
“我要不来,明天你都得长尸斑!”
嘭一声,门被踢开,走廊的中央空调一股冷风簌簌吹着,密密麻麻的凉意,猛烈刺骨,没了被子,可依开始觉得冷,无意识得往他身上缩。
感受到臂弯里的腿被她拉着往中间缩,这次陆敬译没顺着,使劲撑回原来的位置,不准她在怀里蜷缩。
现在知道不舒服了,早干什么去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医院不去,这会儿一丁点的难受又忍不了了。
怀里的身体轻飘飘的,又异常滚烫,放进车里之后,陆敬译又折回去拿了她的东西,给她办理退宿登记。
妈的,活得和个跟班似的,就在后面处理事情了。
好得很,程可依真是有仇必报的典范,连给他当过跟班这个事,她都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还回去。
很好,很有手段。
再次醒来时,手背上熟悉的刺痛,让可依第一眼就看向了右侧。
透白的手背皮肤,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紫红色绿色的血管筋脉,随着点滴打进去,手背鼓起一个乌青色的肿块,异常显眼。
可依推了推趴在床边的脑袋,语气着急,“陆敬译,针水漏了。”
被推醒的人,抬眼望她,眼里有疲惫和漠然感,陆敬译反应了几秒才找来护士。
在左手背上重新打上,护士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放心地出去。
清醒过来,两人都睡不着了。
烦躁了这么久,陆敬译还是问出了口,“说说,你又怎么了?”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可依不知道怎么讲,只能把这几天的事都说了一遍,至于又怎么了,她还真说不上来。
听她一五一十地交代完,陆敬译冷哼一声,板着脸给她倒了杯温水。
不是什么新事情就行,至于这些问题,她爱难过就难过吧,这么犟的人他也懒得劝第二次。
反正事己成定局,程可依唯有接受。
或许是这几天的气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下去,陆敬译此刻并不想反思。
喝完水,可依把杯子递给他,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不止是城市,还是具体位置,甚至连在哪个旅馆,哪个房间都一清二楚。
很可怕,这对于她这种无权无势的人来说,属实是很可怕。
“你只要用了身份证,我就能找到你,”陆敬译站在床边,冷冷睨着她。
原来是这样,可依恍惚垂着脑袋,不再看他。
“就算不用,我也有能力找到,所以——”陆敬译俯身单手撑在床边,右掌捧着她的下巴,与之对视,遂继续道:“程可依,自己给我自觉点。”
不该干的事别干,不该有的想法也打住,除了惹他生气,被折磨一顿,并无任何作用。
“知道了,”可依怔怔看着他,不做多余的挣扎。
“下次再联系不上,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细长有力的手指捏了捏她瘦了一圈的脸颊,冷声又哼出一道,“嗯?”
“不会有下次了,”可依垂眸,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本以为病好了,又或许是二十多个小时的路途过于折磨人,回到别墅区时,可依又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当晚又发起低烧,把她自己烦哭了。
吃完药又啜泣不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