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倒在床上,陆敬译放下水杯,沉默地替她擦眼泪。
又无奈又心疼的,舍不得抱怨或吐槽了。
“程可依,又没说你,哭什么哭,”陆敬译把她抱正躺好,又拉被子盖给她。
床上的人捂住脸,又想缩起来,被他躺下抱首了。
晚上那会儿,不该让她洗澡,肯定是没痊愈又受了凉,换季时的发烧症状反反复复的,特别是她这种体质弱的人。
抱着感觉冷冰冰的,哆嗦得不行。
陆敬译扯开被子,脱了自己的睡衣,赤裸着抱住她,把那些热量都传递过去。
他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毫无耐心的自己,要这么认真且用心地对她,甚至不用得到回应,只要别离开他就行了。
前几天事情太多了,可谓是焦头烂额,要不是早早查清了她的下落,他感觉自己要发疯了,没有一晚上能好好睡着。
这么差劲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他很看不起且不解自己的这种不安感。
怀里的人动了动,扯回了他的思绪。
“怎么了?”
“你抱得太紧了,”可依声音还有些虚弱,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没摸过,还是没贴过,穿上干什么?”陆敬译放松些力道,又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怎么脸是烫的,身体却是冷的?
“程可依,除了脑袋,你哪里还烫?”陆敬译拉开点距离,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啊?”一闪而过的疑惑后,是介于羞恼和急促的一句否认,“没有。”
要是表情别那么丰富的话,陆敬译都该信她的话了。
“那我可自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