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粮草,伤员们更难活下去。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白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粮草堆前——是小六!但她此刻的气质与平日截然不同,站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刀。
"西炎军趁人之危,真是好本事。"她的声音冷冽清晰,"有本事等我军军师回来再战!"
西炎军官大笑:"就凭你个小小医师?滚开!"他挥手示意士兵上前。~x+i_a.o^s¢h¢u^o/c,m-s?.*n.e¢t′
小六站着不动,但她的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似乎藏着什么。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营地外围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接着是西炎士兵的惨叫。
"军师回来了!"有人高喊。
我的心猛地一跳,循声望去。只见营地边缘,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于敌军之中,所过之处,西炎士兵如割麦子般倒下。那是相柳!他回来了!
西炎军官脸色大变:"九命相柳!撤!快撤!"
但已经晚了。相柳如一阵死亡旋风,转眼间就杀到营地中央。西炎士兵仓皇逃窜,却逃不过他的追杀。最后一个军官被相柳掐着脖子提起,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谁派你们来的?"相柳的声音冷得能冻住血液。
军官颤抖着说了什么,相柳手一拧,那人便软绵绵地倒下了。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营地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相柳转身,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营地,最后落在中央的小六身上。两人对视一瞬,小六微微点头,相柳则眯起眼睛——他们似乎认出了彼此什么。
我顾不得多想,跑回禹疆身边继续处理伤口。没过多久,帐帘被掀开,相柳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杀戮的寒意,银发沾着血迹,但看起来没有受伤。
"军师!"伤员们挣扎着想行礼。
相柳抬手示意他们安静,目光在帐内搜寻,直到看见我。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伤亡情况?"他问军医,眼睛却看着我。
"死了七个,重伤十五个,轻伤三十有余。"军医报告,"多亏秦姑娘和回春堂的玟小六医师,不然伤亡会更重。"
相柳走到我身边,看着我为禹疆处理伤口:"他怎么样?"
"箭头太靠近心脏,"我低声解释,"需要特别小心地取出。"
相柳点点头,突然伸手按住禹疆的肩膀:"忍着点。"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快如闪电地拔出了箭头。禹疆闷哼一声,几乎痛晕过去。我赶紧压住喷涌的鲜血,迅速缝合伤口。
"你!"我气得声音发抖,"这太冒险了!"
相柳面无表情:"他是我的人,我知道他能挺住。"
确实,禹疆虽然面色惨白,但还保持着清醒。相柳递给他一个小瓶子:"喝了。"
禹疆艰难地咽下瓶中药液,脸色很快好转了些。相柳这才转向我:"玟小六呢?"
"刚才还在营地中央..."我这才想起小六,连忙往外看。
小六正好走进来,衣服上沾了血迹,但看起来没受伤。她和相柳对视一眼,气氛莫名紧张。
"多谢医师相助。"相柳语气平淡,但眼神锐利如刀。
小六耸耸肩:"伤员不分阵营。"她看向我,"秦思,有几个伤员需要重新包扎,能来帮忙吗?"
我看了眼相柳,他微微颔首。我跟着小六出了帐篷,一出来她就拉着我快步走到僻静处。
"那个相柳,"她压低声音,"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好像...认出了什么。"
我的心一沉。难道相柳已经发现小六的真实身份了?按照原着,这应该还没到时候啊!
"你...有什么瞒着他吗?"我试探地问。
小六深深看了我一眼:"就像你有事瞒着我一样?"
我们四目相对,彼此心照不宣。最后小六叹了口气:"算了,现在救人要紧。天亮后我得回合欢堂,你一个人能应付吗?"
我点点头。我们回到伤员身边,继续忙碌到东方泛白。小六临走前塞给我一个小布袋:"紧急时用,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