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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整晚都在营地巡视,安排防御,偶尔回来查看伤员情况。每次他走进帐篷,目光都会先搜寻我,确认我安然无恙后才转向其他事务。这种细微的关切让我心头微暖。
天亮后,雨终于停了。我累得几乎站不稳,但还是坚持检查每一个伤员的状况。走到禹疆身边时,他已经能坐起来了,恢复速度快得惊人。
"秦医师,"他虚弱地笑笑,"又欠你一条命。"
我摇摇头:"是军师的药救了你。"
禹疆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秦医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军师对你如此特别?"
这个问题再次让我措手不及。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如何回答时,帐篷外突然传来喧哗声。我趁机走出去查看——几个西炎士兵不知怎么突破了防线,正冲向伤员帐篷!
"小心!"我大喊着挡在帐篷前,尽管手无寸铁。
领头的西炎士兵狞笑着举刀砍来。千钧一发之际,我手腕上的银环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如利箭般射向敌人。西炎士兵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咣当落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被灼伤的手。
"妖女!"他后退几步,转身就逃。
其他西炎士兵也被这一幕吓到,纷纷撤退。我呆立在原地,看着手腕上的银环——它刚才居然主动攻击了?
"秦思!"相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他快步走来,银发在晨风中飞扬,"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下意识藏起手腕,"银环刚才..."
"我看到了。"相柳抓住我的手腕,仔细检查银环,"它保护了你。"
他的手掌冰凉但轻柔,拇指轻轻摩挲着银环表面。这个不经意的亲密动作让我心跳加速。
"你该休息了。"相柳突然说,"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
我这才意识到他一直在注意我的动向:"伤员们..."
"军医和其他人可以处理。"他语气坚决,"跟我来。"
相柳带我来到他的帐篷——这是我第一次被允许进入他的私人空间。帐内简洁整齐,一张矮床,一个书案,角落里放着几个木箱。淡淡的冷香弥漫在空气中,像是雪松和海盐的混合。
"睡这里。"他指了指矮床,"不会有人打扰。"
"这...这是您的床,"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回山洞就行..."
"这是命令。"相柳皱眉,"你站都站不稳了,怎么走回山洞?"
确实,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相柳转身要走,我鼓起勇气叫住他:"相柳大人...您怎么会及时赶回来?"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感觉到了异常。"顿了顿,又补充道,"叫我相柳就行。"
说完,他掀开帐帘离去。我呆立片刻,终于抵挡不住疲惫,倒在床上。被褥间萦绕着相柳身上那种独特的冷香,让我莫名安心。我沉沉睡去,梦中仿佛看到银环在黑暗中发出柔和的光芒,像是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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