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几人也就景濛、谢千澜,以及温倦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景湛、游淮泽、颜灼、祁夜辞西人几乎都上身赤裸。
月拂泠在后面点评,“湛湛,太瘦了啊,得练肌肉!腹肌怎么才六块?不合格!”
“还有你灼大爷,丞相家的饭菜太好吃了是吧?你太壮了,我不喜欢太壮硕的身材,胳膊那么粗……诶!”
月拂泠眼睛突然被蒙住,下一秒就被拖进了密林中。
前面被指指点点的几人冷眼看月拂泠伸手求救的手势,祁夜辞淡定开口:“凤阴山似乎有个吃人的传说,就是讲有一些没人治得住的人,凤阴山就会把她吃掉。”
景濛有些担心,问谢千澜:“可要,帮忙?”
谢千澜还没回答,颜灼就开口:“帮谁?我们人己齐,下山。”
谢千澜无奈,扭头看景濛,示意她看山下,远远的能看到一片黄,正是他们先前走过的沙漠。
“此处景观奇特,立于山巅见的不是云雾缭绕,也非丛林遍布,而是这无际黄沙。”
他指着前方,“看,我们曾在那处走过,如今又在此处,可还记得初入荒漠,你入目西处是同样景色时的烦躁?”
景濛点点头。
她性子不稳,遇事能动手绝不多说一个字,在荒漠里行走几天都看不到尽头,对她来说是个折磨。
谢千澜拍了拍她的头,“而今你看,路总有尽头,再是看不清的前路也有到头的一天,以后再走这样不知尽头的路,记得耐心些,总会走完。走完后再回头,有何感觉?”
景濛望着那片荒漠,回答得很真诚:“只记得很烦。”
她知道谢千澜又在教她,大抵是她性子不好,谢千澜总怕她学坏,时而总要给她讲大道理。
景濛觉得自己现在悟性很高,答案应该要更有道理一些,想了想,自信说道:“我知道了!以后如果再走这种让我烦躁的路,要耐心一点,感受除了烦躁以外其他的美景!”
景湛赞赏的点头,满脸写着“不愧是我妹妹”几个字。
谢千澜扬起浅笑,点了点景濛的眉心,“以后若再遇到一看就知会让你觉得烦躁不适的路,便不要去走,能绕则绕。”
景濛眼睛一亮,“那我……”
“你只需自由快乐,我教导你,是怕你因不通世故伤了无辜之人,却并非要为无辜之人而委屈你,你于我而言才是……”
谢千澜止住话音,笑了笑,“快些下山。”
说完自顾自的往山下走,脚步有些慌乱。
景濛疑惑的看向景湛,“他后面的话,没听到。”
景湛:“是谢大哥没说完,可要哥哥帮你问。”
景濛立刻板起脸,“不准!他不说,不准问!”
随后她快步追上谢千澜。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祁夜辞拍拍景湛的肩,“节哀。”
景湛:“……”
一行人下了山,迎面就碰到一面飘扬的招魂幡,幡下还点着几炷香,堆着一捆没烧的纸钱。
再往前,几人看到了背着手踱步的村长,愁眉苦脸的叹气,“这是送还是不送啊?可不能误了时辰。”
旁边一个小伙子十分不耐烦,“村长,你别送了,别到时候将军他们本来没走,结果让你给送走了。”
村长怒斥,“胡说什么?!你个小年轻懂什么?以前我老太爷走的那会,就是烧纸钱烧慢了,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他骂我。”
村长很是惆怅,“黄泉路轮回桥都得花大价钱打点啊。”
游淮泽忍不住扬声笑说:“村长,你对下面的流程挺熟悉啊?”
后面搬纸钱的几个村民立刻跑来,“将军,将军你们没事吧?”
温倦笑道:“没事,诸位放心。”
祁夜辞玩笑道:“这么多纸钱,我都想有事下去看看我能在下面富到什么程度了。”
一众人都哄笑开。
村长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贵人可不能乱说,不能乱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快把这些搬祠堂去,几位贵人先回我家歇一歇。”
回到村长家里,几人换了村民送来的旧衣服,又沐浴吃饭,才算是又活了过来。
几人睡觉的时候,月拂泠不知何时回来了,摸出一捧碎银给村长,“村长,他们的衣服钱,这些衣服他们穿了就没法穿了,麻烦您给做几件新衣服还给那几位叔伯。”
这处村庄穷苦,能拿得出手的衣服不多,一家最多能拿出的一件最好的衣服。送来给他们穿的衣服,都是从好几家搜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