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连连推辞,“不可不可,不能……”
月拂泠蹲在门槛上,漫不经心的说:“不收着我就说你非礼我。”
村长:“?!”
月拂泠露出甜甜的笑,“这不只是衣服的银子,村长,我们上凤阴山是想找一种草,外形像石头一样,叫青矶草,长在凤阴山山顶,你可曾听说过?”
村长迫于淫威,不得不收下银子,闻言手一顿,“青矶草不曾听说,但是形状像石头的草,我见过。”
一刻钟后,月拂泠手心握着一颗拇指大小,外形似石的东西回来了。
其他人围坐在桌旁,她把那“石头”放到桌子中间,道:“青矶草。”
祁夜辞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仔细观察,“形似石,触之冰凉,质软……”
他满眼震惊,“真的是青矶草?!你在何处寻到的?”
月拂泠得意的扬眉,“你猜。”
祁夜辞:“我不服,我们折腾那么久都没找到,你什么都没做就找到了?”
颜灼不冷不热的补刀,“她如何什么都没做,她不是一路都在给我们使绊子?”
游淮泽乐了,“我弟有时候就是有点狗运气在身上,小祁子你确定这是青矶草,别给我弟别吃错了药。”
月拂泠看他一眼,没说话。
一帮人研究了许久,确定这确实是青矶草,于是更加的怀疑人生。
以至于回去的路上,每路过一座山,游淮泽都要让月拂泠感受一下,有没有觉得哪座山里藏着金矿。
去时艰难,回时便轻松许多。
君镜留下了大军彻底清缴附近的其他贼匪,以及再为村民们寻几处可安身的住处,如此村庄日后便能渐渐人丁兴旺。
游淮泽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游大人的书房,“爹!我要娶温将军!”
游大人手一抖,一团墨水砸在干净的宣纸上。
他淡定的换了一张纸,习以为常的说道:“今年还没到七夕就开始白日做梦了?温将军志在西方,岂能理你?”
游淮泽嘿嘿傻笑,“她答应嫁给我了。”
撕拉一声,游大人手上的新宣纸被撕成两半,“你说什么?你给温将军下药了?你个逆子!”
“不是,你可真是我亲爹。”游淮泽哭笑不得,他以前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来习惯自己没有爸妈,现在又花了几年时间来习惯自己有一对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爹妈。
他走过去,把游大人手上的纸拿开,重新给他铺平一张新的,说道:“我是那种人吗?你儿子你还不知道吗,多么坦荡无私。嘿嘿嘿,是温将军自己答应我的,我跟她说她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每天去翻将军府的墙。”
游大人眼睛立时一瞪,抓住手边的毛笔就砸,“你个逆子!你还不如下药!”
游淮泽灵敏的躲开,“爹你放心,我会按照你说的办的,那你给我找个药,要不伤身体的啊,我先走了,等会将军府关门了。”
游大人简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气得说不出话来,游淮泽都走半天了,书房才爆发出一声厉喝,“让你离那姓月的远一些!你个逆子!”
将军府。
游淮泽一脸傻笑的望着温倦。
温倦在家穿得随意,一身纯白的宽松衣袍,头发也随意的披着。
月色如水,她坐在树下擦拭武器。
枪戟刀剑,温倦擅长的武器很多。
温倦擦拭多久,游淮泽就盯着看了多久。
两人一句话没说,时而抬眸对视看看对方,不约而同露出浅笑。
月色温柔,人更温柔。
只是这世间事总有不顺遂。
人的爱意一旦涌出就怎么都藏不住,游淮泽频繁出入将军府,加之在军营中两人看彼此的眼神,谣言传得很快。
“早就说了,这两人几年前就有猫腻,那时你们还不信,还说什么温将军说了终身不嫁。她是个女人,她还能终身不嫁?女人始终是要嫁人的,我那小女儿还总说要学她不嫁人,现在好了,我看她怎么说。”
“可不是嘛,女人家家的打什么仗,打打杀杀的吓人,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这几年被那什么将军影响的,我儿子都娶不着媳妇儿了。”
“呵,你儿子娶不到媳妇赖温将军什么事?这几年若没有温将军打打杀杀,你以为风翊与别国之间那么远的贸易之路能那般太平?你家里的果子能那般快的卖出去?若贸易路上贼匪遍布,你就等着饿死吧!”
“就是!温将军这些年西处除匪,哪怕是藏在暗处的劫匪也都被她一一